“可我也說了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你自己含糊其辭就不要怪彆人理解錯誤!”
“我有難言之隱。”
“你的難言之隱與我何乾?我隻知道如果不是你說你叫陸宸,我就不會走了那麼多彎路!所以這一切都怪你!都怪你!”
聞言,陸謹手上的力道鬆了不少,可嘴唇卻抿的發了白。
阮梨初背對著男人,看不到他現在的樣子,但她知道此時就是逃開的好時機。
她趕忙扯開了男人的手臂,掙脫了他的束縛,就要下床。
卻沒想到,手臂再次被扣住,拉著她往後一扯,身體被重新拽回到了綿軟的榻上。
這一次,他將她摟的更緊,似乎要將她與他揉合在一起。
“阿梨,彆走”
男人結實健碩的胸膛,緊貼到了她的脊背上。熟悉的氣息,再次從耳後飄蕩過來。
若是換作從前,阮梨初是絕對能夠感知到野男人情緒不對勁兒的。
但現在,她已經被氣瘋了,滿腦子都是他汙蔑她,他對她發火,他不放開她這點子事。
拉扯了幾下無果後,阮梨初放棄了掙紮,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陸謹,有本事你就一直在這裡和我耗,我有的是時間,耗得起!”
“彆喚我陸謹”
阮梨初冷笑,聳了聳肩,反正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索性不吐不快。
“一會兒不讓喚你陸宸,一會兒又不讓喚你陸謹,不愧是陛下啊,要求就是多!”
“阿梨,我”
“早就聽聞陛下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沒想到您老人家除了脾氣是這樣,竟然連名字也是這樣!”
“我”
“彆我我我我的!你以為你在我麵前不以‘朕’自居,我就會感動麼?我不會!”
阮梨初豁出去了,一臉無所謂,也不管什麼大不敬的,也不顧後果會是什麼,總之就是想說啥就說啥。
她又道:“我問你,你一直不自稱‘朕’的原因,是不是就是不想讓我發現你是誰!”
男人給她翻了個身,麵向自己。
阮梨初眉心一擰,剛欲開口,心裡咯噔一下。
隻見眼前的男人微垂眼睫,眼睛裡染上了幾分水汽,神情看起來又委屈又可憐。
阮梨初頓了一下,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柔軟,“你怎麼不說話?”
“阿梨發泄完了麼?如果沒有說完的話你就接著說,我洗耳恭聽。”
此刻的他歪著頭表情做出無辜狀,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狗一樣,讓人的心莫名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