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初初。”
阮梨初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叫她,艱難的睜開眼,便見許氏坐在床側,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是不是做噩夢了,一直在說夢話。”許氏伸手抹掉了她眼角的淚珠,輕聲問道。
“沒,沒事。”阮梨初晃了晃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哭了?
夢裡最後一個畫麵不是黎初勇敢的向子允表達情意麼?她記得自己當時笑的很開心啊,為什麼會哭呢?
難道說後來還看到了些什麼其它的畫麵,隻是她不記得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可嚇壞阿娘了。剛剛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醒,嘴裡還不停說著胡話,邊說邊哭。”
“那您聽到我說的是什麼夢話了麼?”
許氏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發絲,滿心滿眼的心疼,“隻聽到你一直喊著不要不要,然後就開始哭了,怎麼叫都叫不醒。”
又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初初一點兒都不記得自己夢到了什麼了?”
阮梨初搖了搖頭,看樣子後麵果然還是看見了彆的,不然絕對不會情緒激動成那樣。
多半就是看到了黎初跳城牆。
如今夢已醒,想要知道答案,那就隻能等見到陸謹了。
“噩夢而已,不記得更好。”許氏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再睡會兒吧,阿娘瞧著你臉色不好。”
“阿娘,現在什麼時辰了?”
“剛到巳時。”
阮梨初一聽,有些難為情,她這一覺睡到上午九點,再睡下去直接成午覺了。
小丫鬟們端來熱水,經過一番洗漱後,阮梨初才開始在自己的院子裡用早膳。
按照正常,她應該在用完早膳後先去阮老夫人的院子請安,然後再去父親母親那裡請安。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老太太那邊閉門不見客,許氏心疼她來月事免了這請安,所以阮梨初哪兒都不用去。
再加上秋畫這邊監督的也非常嚴格,她就隻好看話本子打發時間了。
這幾日,已經陸陸續續有不少媒婆上門議親,差點踏破了阮家的門檻。
一時間,將軍府門庭若市。
但都被阮遠山夫婦拒絕了,理由是,女兒還小,不舍得她這麼早出嫁,想再留兩年。
媒婆們自然是都沒說什麼,但一個個都是人精,心想此事怕是沒這麼簡單。
及笄了,還小?
再說議親而已,又不是馬上成親。
將軍府這無論是哪家都拒絕的架勢,眾人怎麼看都覺得不簡單。
其實阮遠山夫婦是真的想再留阮梨初幾年,與陛下什麼的無關。
女兒才剛剛歸家,這才幾天啊,就要嫁人了?他們還沒享受幾天和女兒在一起的時光呢,是真的不舍得阮梨初就這樣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