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贏活了將近二十一年,可謂是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卻唯獨沒見過陸謹這麼霸道,且,無腦的人。
蕭璃的璃又不是阮梨初的梨!
憑什麼要換!
而且這世上,不,就隻說他們大盛,有那麼多的女子的名字中都帶“li”,難道他也不允許彆人喚“阿li”嗎?!
蕭長贏被氣笑了,“你自己聽聽你說的什麼話?”
原來人在無語到極點時,是真的會笑。
陸謹幽深的眸子在他臉龐上打轉,“很好笑?你以為我在與你開玩笑?”每一個字仿佛都被冰冷的寒霜包裹,寒意直透人心。
蕭長贏身子驀然一頓,他怎麼就忘了人家是大盛皇帝皇帝就是可以這麼不講道理!
若是換作平時,他可能還要去陸謹爭論一番,可現在事關蕭璃,他不敢拿蕭璃的命開玩笑。
彆看陸謹嘴上說他們倆之間有情意,這家夥瘋起來六親不認的。
蕭長贏深知陸謹的秉性,小時候他就這樣,若是誰讓他不舒服,他半夜都要爬起來給那人一刀。
據陸謹本人說,他之前不是這樣的,隻是變了而已。蕭長贏猜八成就是因為死過了一次,所以他的性格才發生了變化。
當初,苑娘要不是因為也算對陸謹有恩,就以苑娘對陸謹那個惡語相向的態度,怕是難說。
思及此,蕭長贏斂了斂麵色,往好地方想去。
至少陸謹現下隻是做出警告而已,並沒有付諸行動,他不當著他麵喚就是了。
“蕭璃蕭璃她今日剛到京都,安琪就出事了,你不覺得這太過於湊巧了嗎?”
直呼蕭璃的名字,蕭長贏一瞬間還有些不適應。
“而且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冷宮公主,彆說東玄國的毒藥了,就是洛月的毒藥她都未必能搞得到,她沒這個本事。”
頓了頓,蕭長贏接著說:“還有,這毒藥怎麼恰好就在春風堂外麵發作了呢?我相信是有人故意為之,但下毒之人必定是那安琪的身邊人!”
陸謹目光微抬,嘴角扯了扯,“下毒之人是身邊人,也不能表明幕後之人不是蕭璃。許是她知道了你在與安琪議親,所以乾脆殺了安琪一了百了。”
聽此言蕭長贏似是被戳中了要害,臉愈黑青,嘴卻不停:
“她是瘋了嗎?對安國公的女兒下毒!這不是惡意挑起兩國矛盾嗎?蕭璃怎麼可能做這種蠢事!”
陸謹眉眼冷硬如霜,眸中諷刺意味明顯,“或許這正是她的目的也說不定,反正在我大盛的這幾個洛月人個個心懷鬼胎,君心叵測。”
蕭長贏瞬間噎住,臉漲得通紅,磕磕巴巴地狡辯,“哪有個個都是我就不是。”
“行了,彆狡辯了,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暫時不會動蕭璃的。”陸謹稍稍和緩口氣道:“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你且先說說看。”
“離我的阿梨遠點。”
蕭長贏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他這是被陸謹套路了,而且他可是人精,聽陸謹這話就知道這不是重點。
同樣的意思,說底線的時候就說過了,沒有必要再說一遍。
他試探性說道:“你說的這個離遠點指的是?你知道的,我是一定要留在母親身邊的。”
“隨你怎麼留,但不許和阿梨說話,除非我在。”陸謹語氣雖然是淡淡的,態度卻不容置喙。
蕭長贏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
陸謹眼神變得陰冷起來,像看死人一樣看著蕭長贏,“怎麼?不答應?”
蕭長贏低頭微微扯動嘴角,無奈到了極點,他敢不答應嗎?
再抬起頭時,已是一臉平靜,“我可以答應你但若是你的阿梨與我說話怎麼辦?”
“她都主動與你說話了,你還敢晾著她?”
“”
蕭長贏算是徹底明白了,陸謹這就是典型的“雙標狗”!
這個詞他曾聽阮梨初解釋過,簡直太適合陸謹了!敢情就是他不能主動說,但是必須答,不然他還是有罪!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得答應。因為他心裡清楚,陸謹隻是在通知他,並不是在和他商量,不過是借著蕭璃的話題說出來而已。
和“瘋狗”是講不了道理的,何況這個“瘋狗”還是陸謹。
醫館大堂,百裡櫻已經回來了。
她號完脈象,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下安琪,胸有成竹地說道:“確是中了幻回之毒。”
國公夫人已經聽百裡淺說了這毒藥的情況,聽到百裡櫻確認後差點栽倒在地,幸虧阮梨初在身旁扶住。
丫鬟見狀趕緊過來接替阮梨初的位置。
百裡櫻接著說道:“這種毒藥,入水即溶,無色無味,劇毒無比。服下後若是沒有藥引的牽動,幾年或者十幾年都未必能察覺的到。”
國公夫人深吸一口氣,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那您的意思是,琪兒這毒是早就被下了而如今會發作是因為被藥引牽動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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