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汪汪!┗|`o′|┛嗷嗚嗚~~!”
同小孩子一樣,狗狗最見不得爸爸欺負媽媽。
兩人從進門就開始撕扯,雖然爸爸講話不似之前在車裡那般又凶又大聲,可他一邊說話,一邊對媽媽動手動腳,整個人一點都不溫暖。
沉啞的嗓音還十分陌生。
抱抱早就感知到了一種顛覆性的危機即將爆發,一直在兩人周圍轉圈跳腳,急的汪汪叫。
尤見媽媽衣服被推高,表情越來越難看,整個人一點都不開心。
出於本能,抱抱小小的身體飛撲到竇逍腳邊,一口咬住他的褲腳。
竇逍急了,大聲嗬斥抱抱走開、叫牠回自己房間。
可抱抱不光不聽他的話,還嗚嗚叫著,很用力地、用兩條前腿環住他的腿腕。
這強種,也不知像誰。
“抱抱!”
“竇逍!”
‘啪!’
若不是左臉顴骨忽痛,下一秒,竇逍極有可能對抱抱抬起家暴的腳。
未等鈍痛散儘,緊接著就是半張臉頰都火辣辣的疼。
猶如被無數火烤過的毒針紮入心肺,竇逍大腦從一片混沌,瞬間就被這一巴掌扇成一片空白。
這一霎那,回憶裡太多本就解不開的繩結,有的纏的更緊更亂,有的,則被扯得支離破碎。
究竟是因何失控的呢?
是她熟悉的味道?想念而又熟悉的觸感?
還是那句她從前在他中途歇氣兒時,總會懵懂糯糯問的那句:“你(設)了嗎?”
那熟悉的語調,清澈的眼神,想他從前總會一遍又一遍沉淪,惹得她一遍又一遍求饒。
亦或是,心魔妄念她會進屋坐坐,哪怕是被兒子留住,再舊地重遊參觀。
可她僅是止步玄關。
就像夢裡的幻象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消散。
致使他除了想靠身體鎖住她,全然無計可施。
而司戀呢,向來連罵人都不會,遑論揚手打人臉。
因為憤怒,這一巴掌甩出去,她是使了全力的。
她氣竇逍突然精蟲上腦,氣竇逍現在性格太差、不是翻臉就是失控。
還氣竇逍謊稱自己得了男人的隱疾,讓她放鬆警惕。
可當下看著竇逍臉都被她扇的偏過一邊,怔在那不怒也不動的樣子,司戀也很懵,且餘驚未消。
許是氣的,許是勁兒使太猛,她整個人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