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壯的漢子一臉誠懇,雙手舉著碗,站的標正。
王騰見此露出一抹玩味,倒是真性情。於是也大方地說道:“沒關係,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彆人都已經道歉了,他倒是不介意順坡下驢,給彆人一個台階。
不料,麵對王騰的大度,那一米八幾的漢子卻是一臉執拗,說道:“王執事不喝這碗茶,就是不肯原諒我。”
王騰聽完一愣,旋即就笑了起來,他起身接過大碗,茶水經過冷風的照拂已經有些發涼,他卻不猶豫,一口喝下表示:“沒事,很好的警惕意識,不過這茶水有些涼了,以後請我喝茶還記得趁熱。”
王騰一句玩笑話把矛盾點拉扯到了彆處,他不光大方的表示沒有關係,而且還誇讚了三隊長一番,因為他雖然走進了屋內,但是外麵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馬騰也是明白了王騰的心意,知道這方這是真沒有記恨自己的表現。得到王騰的諒解,馬濤嬉笑起來,像是得到大人誇讚的小孩,樂樂嗬嗬的告辭離開了。
王騰回憶著剛才馬濤給他端茶的那一幕,那總感覺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這個畫麵——哦,某個經典老劇裡,那個被敵人小股精英部隊襲擊從而導致損失慘重的團長給比天王老子還大一級的旅長敬酒的時候。
這一覺,王騰睡到了半夜才醒。他躺在床上扭了扭脖子,皺著眉頭用上眼皮拍打著下眼皮,算是徹底讓意識清醒過來。一旁的宿舍的戰士們呼嚕聲勻稱,看起來在他休息的這幾個小時一切都相安無事。
王騰起身往會議室走去,二樓的走廊上亮著泛白的燈光,不過那電燈的功率似乎不高,整體略顯暗淡。冷風送來寒冷的風雪吹打在臉上,王騰心中一緊,怎麼沒人看守會議室。
之前他是聽到了的,這些人全部都押送至會議室看押,難不成出了什麼變故?王騰眼眸變得深邃,腳下的步子加快了幾分。
“誰!”
不到會議室,在聯通一樓的樓梯拐角,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突然閃身出來,黝黑的槍口正對著王騰。
但是,此人突然收了槍口,一臉崇敬地望著王騰說道:“王執事。”
王騰看著跟前的人熟悉,這是四隊的一名戰士,隻是他還叫不出名字,之前在集合的之前留下了一些印象。眼見有人值守,王騰心中懸著的石頭放下,就說大家都相安無事,也不應該有什麼變故才對。於是問道:“他們是關押會議室嗎,就你一個人?”
那名戰士回答道:“是的,我們沒有多餘的宿舍,也隻能讓他們暫時羈押在會議室裡。我們還有兩名戰友在裡麵負責監視他們。”
“原來如此。”王騰滿意地點了點頭,兩明一暗,的確是挺保險的。
剛才也是他有些急迫了,走到這裡,幾乎已經可以聽到會議室裡那些人的呼吸。
“那你們多加注意,裡麵有個家夥還是挺棘手的,不要放鬆警惕。哦,你一個人在外麵不冷嗎?”王騰臨了還是提醒一番,既然已經有嚴密的看守,他倒也不用把精力花在這上麵了。
那名戰士回道:“我們每十五分鐘用對講機交流一次,保證最嚴密的監視效果,一小時換一次班,在外麵的人倒也扛得住。”
見戰士們自有精密的規劃,王騰也不再多說,回過頭轉身往宿舍走去。
身後,那名戰士的聲音響起:“王執事。”
王騰回過頭來,隻見那名戰士支支吾吾地似乎有話想說又開不了口,王騰有些莫名其妙,詢問道:“怎麼了?”
猶豫片刻,那名戰士還是開口說了出來:“一般晚上哨所是不允許隨意走動的,所以剛才我才會用槍指著你。”
他這一句話,不知道是為剛才用槍指著王騰這事兒開脫,還是在提醒王騰前麵半句。因為是剛來不久,王騰的確不知道這個規矩,的確,平日裡誰沒事兒晚上會到處溜達呀,宿舍裡又不是沒有衛生間。
像今天這樣,是有著軍事任務的,那麼說不定就是裡麵那些家夥的同夥來救他們了?
對此,王騰也隻能誇讚好警惕意識,笑著道歉:“不好意思,這個我確實不清楚,以後不會再犯了,我馬上回去。”說完一溜煙地就朝著房間走去了。
而會議室內,一眾黑人士兵鋪上地毯席地而坐,房間騰出來一個角落供他們疊放行囊。
此時正值深夜,看兩位守者已經有了些許困倦,趁此機會,黑人軍官找到了奧德彪,用他們國家的語言偷偷交流起來。但是不一會兒,奧德彪的頭猶如撥浪鼓一般的搖了起來,看起來極為滑稽。
“乾什麼乾什麼,可漏絲u茅絲!”
兩名看守警覺起來,其中一人一臉嚴肅的嗬斥道。另一人也十分配合,兩人端起武器表示威脅,強製讓他們各自回到自己劃分的位置。
因為不太懂國外的語言,又或許是因為些許疲倦的緣故,對於這些人偷偷的交頭接耳,他們也沒有過於限製,但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做出這麼奇怪的舉動,那不是正好就引起他們的猜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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