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隻能眼睜睜看著嬤嬤瞪大眼睛倒在一旁,跟那些被迷暈了的守衛們一起。
”你做什麼?他都沒有殺你的人,你為何要下死手?”
這個問題拓跋炎不屑於回答,他大步往前,飛速逼近薑暄和,這次直接重重抓住了她的肩膀,把人往自己麵前一帶。
燭火因為風從門口鑽進來而搖曳不止,像極了她的心跳,也映襯著拓跋炎的臉色十分恐怖。
他倒並不是怒氣衝衝,而是用一種薑暄和不大看得懂的神色在瞧著自己,那感覺似乎是蛇,卻又比蛇來得更為猛烈,應當是風雨欲來的感覺。
果然拓跋炎很快把她強行帶到床榻邊上,不由分說一推,薑暄和又倒在床榻上。
好在她第一時間便伸手抱住腦袋,沒讓自己磕壞了,床鋪上也是軟和的,如此一來,他便隻有手背上的幾塊骨頭撞的有些疼。
不過她慌忙起身不是因為眼前拓跋炎要逼近,他還在遠處,此時矮下身子往地上撿了把劍,當著薑暄和麵把躺在地上的守衛逐一斷了活路。
這手段不可不說殘忍,但薑暄和曉得他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看守不利。
難怪在他身邊的人都是提心吊膽的,拓跋炎這心性比起慕容雲雪來更是狠絕了不止一點,薑暄和也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哪怕現在自己還沒有受什麼致命傷,但難保他氣急敗壞了不會一劍送自己歸西。
拓跋炎抹了把臉上被濺到的血跡,丟下劍,哐當一聲。
他的眼睛倒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薑暄和,似乎想用這些逼迫她露出什麼驚慌失措的表情。
但他很快便失望了,薑暄和在不大明朗的光暈裡露出既不算同情,也不算悲憤的神色,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她身子也從最開始的窘迫到如今端正坐好,儼然有幾分拓跋翡玉的樣子。
“不錯,有幾分膽識,不過也到此為止了。朕本想邀你來做客,誰知你竟如此不識抬舉,那便多留在宮中反省幾日吧,正好也有人陪你。”
他說這話時看了一眼後麵,那正是拓跋翡玉的方向,他邊說邊帶了幾分希冀看向薑暄和,但難得的沒有見她開口為拓跋翡玉說什麼。
話說完,二人皆陷入沉默,薑暄和不在他麵前入睡,就那麼直直的盯著他,是防備也是拒絕。
而拓跋炎也輕笑一聲,走近到她麵前兩三步,“你來肯定是想把人帶回去,這次要用什麼做交易?還是說,你以為就帶一個有些三腳貓功夫的侍女,就能從我宮中將人帶走?”
薑暄和自然沒有這樣想,不過他既然說可以交易,便是有的商量,那還是可以照例問一句。
“你想要什麼?”
誰知拓跋炎卻突然打岔,而且更近了她半步道,“朕倒是有些好奇,你為何不問拓跋扈如今在何處,算起來你們也有許久未見了,難不成他那一腔情意在你這真就分文不值,都得不到你念叨他幾句。”
總是這樣怪沒意思的,薑暄和雖然曉得不能惹怒他,卻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想試探什麼,不必如此拐彎抹角,你若是不說,便繼續耗在這裡。”
拓跋炎察覺到她因自己的靠近而變得更加警惕和緊繃的身體,脾氣也大起來。
但眼下他還不想這樣讓氣氛針鋒相對,他跟薑暄和本可以心平氣和的說些他喜歡的話,正如從前他和她母親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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