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從自己剛進裘國開始,拓跋炎就開始策劃這一盤棋了?
說到棋,麵前也的確有一盤棋,把薑暄和帶到之後,拓跋炎也沒放鬆對她的看管,但自己卻徑直去了拓跋翡玉對麵,仍舊跟她下棋。
兩人緩慢的一來一回,卻不發一言,似乎是要磨一磨薑暄和的耐心。
薑暄和見到拓跋翡玉了也稍微安下心來,儘管他們幾人現在都被拓跋炎能捏在手中不得動彈,但好歹算是團聚了。
這一局下了尤其漫長,直到夜半時分,薑暄和昏昏沉沉中才聽到清脆的棋子聲,顯然是他們下完了,正在收拾棋盤。
不過她仍然沒搞清楚拓跋炎到底把自己抓來有什麼目的,甚至她眼看著拓跋炎目不斜視地從自己身邊經過,徑直出去了。
而守著拓跋翡玉的兩個嬤嬤仍然在她身邊,和拓跋炎一樣沉默的注視著她,是明晃晃的看管。
至於他自己,拓跋炎更是派了六個侍衛來守著,也不曉得是怕她打得過他們,還是怕她自裁。
然而人總是要睡覺的,拓跋翡玉看了她一眼,張張嘴卻沒說出什麼話,起身往後麵寢殿走的時候,薑暄和才終於發現不對勁。
拓跋翡玉跟劉尚書如出一轍的虛弱,那狀態隻能用虛弱來形容了,她的腳步不穩,身形也有些萎頓,看起來不像是有精神的人。
至於她自己,侍衛們押著她去了隔壁的偏殿,不過仍然是守在床前,但好歹允許她把簾子給拉上。
但這樣的夜晚怎麼能睡得著呢?薑暄和想著熬夜,熬到外麵的人困了,但顯然不大可能。
從前在大周皇宮那時,那些侍衛們都是整夜的守著,比要批折子的慕容崢還要精神。
想到這她歎口氣,索性讓自己安心下來,乾脆借個地方休息一晚,隻當是來做客吧。
至少目前還沒受到什麼傷害,不必如此提心吊膽。
不過睡到半夜時,薑暄和卻突然被人叫醒了,她馬上警覺,想伸手擋住可能來的攻勢時,卻被輕柔的接住了。
是一個她不認得的嬤嬤,不過乍一看卻有些眼熟,似乎是在拓跋翡玉身邊的。
不過她可不敢認,若是幫拓跋炎看住拓跋翡玉,那便不算是自己的盟友,又怎麼可能會幫自己呢?
但事實如此,那嬤嬤甚至帶著一雙慈愛的眼睛看向她,多的話也不說,隻是催促她穿戴,趕緊跟著出去。
薑暄和是滿心疑惑,但還是按她所言動作起來。
薑暄和跟著嬤嬤從床榻上下來時,才發現周圍的守衛都已經倒了一地,但周圍卻沒有任何血跡或者打鬥的痕跡。
“彆怕,我點了迷香,他們此刻都睡著,不到明日午時是不會醒的。你隨我來,腳步快一些。”
薑暄和略一點頭便飛快跟上她們一路小心的避開地上倒著的人,悄摸到了門口,嬤嬤正要推門時,門卻從外頭打開了。
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背著光往前一步,嚇得二人立刻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麼想走?看來今日、你是走不了了。”
他一邊說一邊抬起手,薑暄和還沒看他做什麼,身邊的嬤嬤就像是被什麼猛地一撞,整個人往後踉蹌著倒去。
薑暄和驚恐地撲過去想拉住她,卻還是來不及,隻能腦中一片空白地看著她腦袋不偏不倚磕在香爐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刺得薑暄和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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