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過來問了句,“要把人帶走麼?”
“嗯……雲叔你能帶他走麼?我看著怪沉的,而且他現在想必是用藥吊著命,咱們也不知道是什麼,要是把人帶走了又不小心死了……”
這可難辦啊,人質找到了,但稍不留意就會自動撕票,麻煩得很。
見她猶豫,牧雲便不再問,隻是站得麵向門口,時時觀察四周,以防有變。
外頭拓跋扈說出那話已經跟唐鵬嶽吵起來了,倒也不負期望。
隻是唐鵬嶽實在難以說服,甚至有幾分胡攪蠻纏,拓跋扈一開始還記得自己是來拖延時間的,但跟他說嗎沒幾句就被挑起來火氣,非要爭個明白。
“唐鵬嶽你身為城主怎麼就輕信一個外邦人?你自己的孩子不帶去看大夫指望什麼陣法,真是荒謬。”
“好啊你不是外邦人?還教訓起我來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若是我要捉拿你也就是立時三刻的事情,你還想說什麼,一起說了,我一起治罪!”
唐鵬嶽拿出他的威嚴時就是無計可施之時,拓跋扈也看出他色厲內荏,故而諷笑起來,“你還不知道你深信的巫師十有八,九跟我同宗同源,他怕是從來沒告訴過你自己的身世,也不說自己從何而來,因為他一說出口就要遭你疑心。”
這話透露出的可不是一點消息,唐鵬嶽頓時如驚雷落到頭頂,“什麼?”
“你還不信我就無法了,反正是你大周的事,我提點你是看你被騙得太辛苦,陽春關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你不清楚?還真以為能活死人肉白骨,可笑。”
說彆的唐鵬嶽或許會思考一二,但拓跋扈懷疑他兒子治不好,他幾乎立刻就冷了臉。
“來人啊!把他抓起來。”
這下是罪名都懶得編了,直接撕破臉。
拓跋扈一驚,他自認身手不會受製於人,但薑暄和那邊不知結束沒有,他要是這麼被抓了,也沒人跟他們通風報信。
再者,若是唐鵬嶽因為自己的話惱怒,匆匆去看望,薑暄和不就暴露了麼?
他可不想跟她在牢獄裡隔著欄杆對望,故而跟那些趕來的護院打起來,同時也不忘繼續給唐鵬嶽上眼藥,左不過說的是那些誅心之言,唐鵬嶽的臉色也如他所料漲得通紅。
“口出狂言!給我打,捉住了丟到死牢裡!不必留手。”
拓跋扈一邊招架一邊還有功夫衝唐鵬嶽不懷好意地笑,“什麼狂言,都是實話,城主自己也心知肚明,令郎是救不回來的,靠什麼陣法都無力回天。”
唐鵬嶽氣得說不出話來,那些護院也的確身手欠佳,對拓跋扈並沒有起到什麼牽製的作用。
於是拓跋扈還有勁繼續戳他痛處,“什麼巫師,什麼大陣,都是騙你的,這些招數騙騙老百姓都未必有人信,無非是看你病急亂投醫,說什麼都信,這才是真好笑。”
“把我的劍拿來,我要殺了他!”唐鵬嶽徹底爆發了,若不是自己手無寸鐵又沒有空手肉搏的功夫,早就上去撕了他。
拓跋扈一邊打一邊抽空往那邊院子裡瞄一眼,估摸著應該是查完了,就收了手。
他不打了那些護院也停手了,其實他們心知打不過,但唐鵬嶽在,得做做樣子。
休戰之後拓跋扈也爽快起來,那些刺耳的話不說了,隻是搖搖頭就離開了。
那些護院是否要受罰他就管不著了,反正唐鵬嶽的心思也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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