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這唐鵬嶽到底是什麼打算,憤然自己鋪了床,看著倒還有模有樣的,但眼下沒有睡意,薑暄和乾脆出去看看周圍環境。
誰知道那丫鬟正擋在門口,若不是還有麵窗,真是要暗無天日了。
薑暄和看這素月簡直要跟慕容雲雪一樣跋扈了,簡直就是個不說話的慕容雲雪,她越看越生氣,乾脆一把將人撩開,今天她就是要出去。
“夫人,您不能出去。”
還是這樣,木然的聲音,叫人聽了厭煩,也生不出什麼憐憫。
薑暄和對她伸出來阻攔自己的手視若無睹,飛快撞過去,果然越過她去到院子裡了。
不過外頭也是破敗不堪的,灑掃的人還沒來,不知是否有意怠慢,薑暄和掃了一眼就轉身,往後麵去了。
按理說後邊應該是廚房,但她迎麵碰上了拓跋扈。
他一身的灰塵,好不狼狽,這可給薑暄和看傻眼了,到底是什麼事要他也這麼為難自己。
“大人,我也在這住下,可能安排得過來?”
薑暄和訝異,原以為他隻是說說,沒想到還真的言出必行,隻是被人關在這,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又有什麼分彆呢?
“這怕是不妥。”唐鵬嶽神色冷了下來,“男女有彆,且公子的住處我已有安排。”
拓跋扈還是先送薑暄和進去,幫著她收拾,他知道自己不出來,唐鵬嶽是不會安心走的。
“那個哭泣的女子你知不知道?”薑暄和一遍拆包袱一邊問,這總不算過分的吧,但唐鵬嶽也不肯說,拓跋扈應當不介意透露一些。
拓跋扈似乎也覺得瞞太多了有些說不過去,半開玩笑想讓薑暄和不那麼失落,“若是你在他不著急時問,他應當會說是他夫人,得了什麼病症被關著,免得嚇人。”
“沒意思。”這借口太拙劣了,她後悔開口,還不如等月黑風高時再探一次。
“夫人。”那兩個丫鬟——現在隻有一個了,像個唐鵬嶽的眼睛似的跟著薑暄和,此時正拿著她其他行李進來,喊了一聲等著吩咐,可薑暄和不開口,就讓她這麼站著。
反正連唐鵬嶽都得客客氣氣的,她委屈一些也無妨,總不能叫人以為自己是個沒脾氣的,連盯著自己的人都要好聲好氣對待。
“你先出去灑掃吧。”拓跋扈把人支開,又對薑暄和囑咐幾句,“我知道你著急煩躁,若有什麼煩悶的來找我就是,她你也不必管,當沒有這個人就好。”
“說得輕巧……”薑暄和琢磨起來這屋內的角度,窗戶似乎不夠大,但鑽出去也還辦得到。
“這幾日,你先住在這,不要出門,也不要對外傳信,免得被盯上……等伺候的人來了我再交代他們些事情,不會讓你太委屈。”
拓跋扈如此,薑暄和很難對他生氣,不過他說的聽聽也就得了,真要做什麼還是看自己心意。
哪有什麼不能做的事情,無非是他們害怕自己有所動作不好控製。
拓跋扈說完還真出去找那丫鬟了,薑暄和在裡頭看著,一杯茶都喝完了還沒說完。
等拓跋扈說完去了隔壁房間,那丫鬟進來,對薑暄和說了自己的名字,“奴婢叫素月。”
“知道了,你去把床鋪好吧,我今日得早些休息。”
素月聽見了,但沒動作,隻是木頭一樣站在門口,眼低垂著,卻能把薑暄和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
薑暄和冷笑,“怎麼,我還使喚不動你了?這就是你們城主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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