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暄和知道不能把唐鵬嶽惹急了,但他這麼些秘密是一點都派不出人去遮掩?難不成真是騰不出人了?笑話。
方才轉悠在路上的不都是做事的小廝麼?薑暄和忍住回頭的衝動,也意識到周圍除了他們一行已經無人了。
看來是要把人隔開啊,薑暄和了然,前頭唐鵬嶽也站定了,轉身把那寒磣的小院露出來。
薑暄和扯了下嘴角,勉強擠出笑意,“還不錯,清幽有韻味。”還好剛才要的人足夠多,不然住今晚隻能收拾出柴房,若是有柴房的話。
“娘娘滿意就好,那臣就不打攪了。”
他還沒有走的意思,因為拓跋扈還站定了沒打算離開,他的目光便在催促。
“大人,我也在這住下,可能安排得過來?”
薑暄和訝異,原以為他隻是說說,沒想到還真的言出必行,隻是被人關在這,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又有什麼分彆呢?
“這怕是不妥。”唐鵬嶽神色冷了下來,“男女有彆,且公子的住處我已有安排。”
拓跋扈還是先送薑暄和進去,幫著她收拾,他知道自己不出來,唐鵬嶽是不會安心走的。
“那個哭泣的女子你知不知道?”薑暄和一遍拆包袱一邊問,這總不算過分的吧,但唐鵬嶽也不肯說,拓跋扈應當不介意透露一些。
拓跋扈似乎也覺得瞞太多了有些說不過去,半開玩笑想讓薑暄和不那麼失落,“若是你在他不著急時問,他應當會說是他夫人,得了什麼病症被關著,免得嚇人。”
“沒意思。”這借口太拙劣了,她後悔開口,還不如等月黑風高時再探一次。
“夫人。”那兩個丫鬟——現在隻有一個了,像個眼睛似的跟著薑暄和,此時正拿著她其他行李進來,喊了一聲等著吩咐,可薑暄和不開口,就讓她這麼站著。
反正連唐鵬嶽都得客客氣氣的,她委屈一些也無妨,總不能叫人以為自己是個沒脾氣的,連盯著自己的人都要好聲好氣對待。
“你先出去灑掃吧。”拓跋扈把人支開,又對薑暄和囑咐幾句,“我知道你著急煩躁,若有什麼煩悶的來找我就是,她你也不必管,當沒有這個人就好。”
“說得輕巧……”薑暄和琢磨起來這屋內的角度,窗戶似乎不夠大,但鑽出去也還辦得到。
“這幾日,你先住在這,不要出門,也不要對外傳信,免得被盯上……等伺候的人來了我再交代他們些事情,不會讓你太委屈。”
拓跋扈如此,薑暄和很難對他生氣,不過他說的聽聽也就得了,真要做什麼還是看自己心意。
哪有什麼不能做的事情,無非是他們害怕自己有所動作不好控製。
拓跋扈說完還真出去找那丫鬟了,薑暄和在裡頭看著,一杯茶都喝完了還沒說完。
等拓跋扈說完去了隔壁房間,那丫鬟進來,對薑暄和說了自己的名字,“奴婢叫素月。”
“知道了,你去把床鋪好吧,我今日得早些休息。”
素月聽見了,但沒動作,隻是木頭一樣站在門口,眼低垂著,卻能把薑暄和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
薑暄和冷笑,“怎麼,我還使喚不動你了?這就是你們城主的待客之道?”
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呢,還敢來惹事,真是不知好歹。
本來薑暄和沒打算要拿誰撒氣,這些都是聽命行事的人,為難他們也無法解開困局。
“好,喜歡站著你就一直站著,要是我看見你倦怠了一絲,就等著你們城主從重發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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