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音看著新帝麵色擔憂,語重心長的摸樣,正色道:
“陛下,傳國玉璽這等重要的物什,莫說是臣婦沒見過,便是聽都沒聽王爺提起過。”
新帝看著她的神色,看她不似在說假,心中歎了口氣了。
若不是在謝氏這裡,便是被太後拿走了。
隻怕將來,還有很多的麻煩。
“既如此,朕再去彆處尋尋。”新帝站起來,道:“皇嬸今日忙小世子的抓周宴,且先去忙吧,朕回去了。”
謝德音起身恭送他,等著他出去後,謝德音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許久後才轉身回了席宴上。
等著眾人散去後,昱兒困倦睡覺被奶娘抱了下去,謝德音才讓金子將長寧叫了進來。
最近這段時間,朝中立新帝,清除莊家餘孽,上下都在忙碌,並沒有人去關注皇城司這樣的衙門。
長風還在外尋找王爺的下落,長寧前些時日回京了,皇城司掌握著天下的情報,他已經傳信給各地,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王妃。”
“如何了?”
“按照王妃說的,屬下並未驚動她,昨日,姚夫人找上門要帶她走,她聲淚俱下的哭訴後,說什麼母命不可違,屬下便順勢讓她走了。”
“這就可以了,盯住了她們,我倒要看看誰是後麵的那隻黃雀。”謝德音目光沉冷。
長寧靜默許久,腮線隱隱,顯然是在王妃麵前沒有刻意隱忍自己的怒氣。
謝德音看著他,微微失神,其實自己和楚商又有什麼區彆呢?
長寧前段時日在外尋找一無所獲之時,想到楚商潛伏在自己身邊,王爺入伏殺局一事,她定然是知曉的,他剛回來那日便打算捉了楚商,被王妃攔下了。
王妃讓金子一直在顧府外等著,等他一回京便將他請了過去。
如今王爺不在,長寧隻能聽王妃的。
他將他所知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王妃,王妃便猜到楚商總會找個時機“功成身退”的。
而他要做的,便是成全她的“功成身退”。
“屬下始終想不明白,她們是王爺的至親,為何會背叛王爺?”
謝德音低頭撫著袖口,輕笑了一聲:
“為何?一母同生的姐妹,一個寵冠後宮,一個淪落風塵,生長經曆不同,心性也不同,似我三哥和秦宛音以及她的那個大哥,都是秦氏所出,血緣兄妹之間,也生了不同的心性。”
謝德音說完抬頭。
“我已經托五哥去打聽那個無殤門了,姚夫人和楚商既然是無殤門的人,那麼她們身後必定還有彆人。”
謝德音說完,臉上泛起一抹冷笑。
“女子心細,既然做了,便把這場戲做好,你過兩日去姚夫人處看看楚商,若是能見到,便告訴她,你在我麵前求了個恩典,改日向新帝求個賜婚,這樣她就不必受姚夫人的打罵了。”
長寧應是,想到一事,遲疑了片刻道:
“王妃,屬下有一事一直不明。”
“何事?”
“王爺前一日便將小公子送到城外的事情,隻有元寶,奶娘,以及影衛知曉,並無旁人知曉,屬下道現在都沒有想明白是怎麼泄的密。若不是小公子被劫走,王爺定然不會拋下一切去太乙山。”
元寶到現在功力都未能全部恢複,重傷之下,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
“影衛是絕對不可能背叛王爺的,而且派去的影衛幾乎全部死了,元寶也不可能,可是奶娘也不像,屬下如何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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