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她說出來的話在建章帝這裡便格外的可信幾分。
沉煙也義正言辭的站起身來:“宋大小姐如此汙蔑奴婢,奴婢願意一死以證清白!”
說罷便要往柱子上撞。
宋祈笙哪裡真的能讓她撞上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沉著的看著她:“姑姑要死,也等弄清楚真相再死,去閻王殿上的日期,倒也不差這麼點兒時間。”
說完,她便猛地將沉煙推在了地上。
林貴妃完全被宋祈笙給驚呆了,沒有料到她竟然敢如此大膽,不由得嗬斥:“大膽!你在乾什麼?!”
宋祈笙看到林貴妃便覺得牙疼,偏偏她是建章帝的寵妃,真不是自己能胡亂頂撞的,便隻輕聲說:“臣女人微言輕,不敢做什麼,隻想攔住沉煙姑姑自儘,好自證清白罷了。”
林貴妃實在看不慣宋祈笙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這種螻蟻,就該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等死,或者是等待她們這些上位者的赦免,宋祈笙卻如此牙尖嘴利。
真是該死!
宋祈笙低頭,彎腰,攥住沉煙的手:“沉煙姑姑篤定是我下的毒,但是看來卻並不是很懂這見血封喉這種毒藥啊。”
說完,她便冷冷的說“見血封喉是劇毒,十幾棵樹上提煉出來汁液,也不過能得一小瓶。這種毒液,珍貴無比,普通人根本得不到。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從何得來這樣的東西?”、“宋大小姐的外祖家可是世代駐守登州!”沉煙姑姑尖叫:“彆人或許不好弄,但是大小姐還不是手到擒來?!”
宋祈笙便忍不住笑了:“沉煙姑姑很懂啊,既然沉煙姑姑知道我外祖家鎮守登州,那我為什麼還要用這樣的法子來毒害斑斑?我是生怕宮裡的人太笨,查不到我頭上嗎?!”
建章帝直到此時,才終於認真看了宋祈笙一眼。
衛皇後也沒想到宋祈笙會如此問,一時不由也皺眉看著沉煙。
沉煙是真的沒有想到宋祈笙如此能言善辯,但是還是儘職儘責的胡攪蠻纏:“宋大小姐都敢隨身帶著毒藥,自然是有恃無恐!”
她聲音放低了些:“誰不知道宋大小姐跟文景王關係匪淺,當然是無所畏懼了!”
這是想要一箭雙雕,順帶著在建章帝跟前抹黑謝邈啊。
宋祈笙微笑著蹲下身:“沉煙姑姑果然是對我的事情知之甚詳,我若是沒有記錯,今天我跟姑姑不過是一麵之緣,你對宮外的事情,知道的怎麼會這麼清楚?”
建章帝淡淡掃了沉煙一眼。
沉煙感覺到了,不由得有些慌亂:“我,我也隻是聽說......”
“是聽說嗎?”宋祈笙微笑:“我也聽說沉煙姑姑明麵上是太後娘娘的心腹,實際上卻對太後娘娘十分不滿呢!所以才想要毒死斑斑,嫁禍給彆人,我是不是恰好就是這個替死鬼啊?”
不就是胡攪蠻纏嗎?
胡攪蠻纏的栽贓雖然無恥,但是勝在有用啊。
她也不是不會。
沉煙氣的要瘋了:“你信口雌黃!我哪裡有?!斑斑身上還找到了你的帕子......定是你當時趁著掐住斑斑脖子的時候,把毒藥沾染在帕子上......”
宋祈笙忍不住就笑了:“姑姑陷害人的事兒是頭一次做罷?做的太不純熟了,見血封喉是劇毒,一沾即死,我若真是那個時候下的毒,你怎麼還會允許我被靜姑帶走呢?斑斑當場就毒發了!”
沉煙睜大眼,頓時有些慌亂起來:“不不不,是我記錯了,你肯定是先把毒下在了帕子上,趁著我過去抱斑斑,把帕子塞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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