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宋大小姐把斑斑放開了,還強詞奪理,說奴婢沒有看管好斑斑。誰知道奴婢抱著斑斑沒走多遠,斑斑便四肢抽搐,不行了.....”
她仇恨的看著宋祈笙,再次強調:“一定是宋大小姐懷恨在心,故意害死了斑斑!”
衛皇後則看著宋祈笙問:“宋大小姐,是這樣嗎?”
宋祈笙有點不耐煩了,她不想等這些人慢條斯理的出招。
這些人害人也講究個一環套一環,好似不套清楚,便玷汙了她們高貴的身份似地。
她衝衛皇後行了個禮,沉著的說:“娘娘,臣女想問沉煙姑娘幾個問題。”
衛皇後看了建章帝一眼,見建章帝垂眸喝茶,沒有說話,便示意宋祈笙去問。
宋祈笙端詳沉煙一會兒,忽然笑著問沉煙:“你說我害死斑斑,那斑斑的死因,你已經查清楚了麼?”
沉煙咬了咬唇,憤恨的說:“太醫已經查驗過了,斑斑乃是中毒而亡!”
中毒?
衛皇後臉色大變。
之前她們說正宋祈笙害死斑斑,哪怕是罪名成真,最多也就是說宋祈笙心腸惡毒,哪怕是太後再寵愛斑斑,也不至於真的為了一隻貓要了一個勳貴千金的性命。
可是若是下毒的罪名證實,那宋祈笙可就是在宮內帶毒行凶,這罪名就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衛皇後不由得色變:“不可信口胡說!”
宋祈笙終於知道這些人的殺招在何處了。
林貴妃啊了一聲,有些害怕:“宋大小姐,你進宮怎麼會帶著劇毒?!”
宋祈笙簡直對林貴妃這溫和無害的小白花模樣作嘔,嘲諷的說:“這話得問沉煙姑娘了,臣女也不知道臣女還做過這事兒。”
她說著便問沉煙:“就算是太醫查驗斑斑是中毒而死,不知道沉煙姑姑如何認定就是我所為呢?我跟斑斑接觸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兒,就算是要下毒,要如何下?”
沉煙抿著唇:“斑斑在宮中人人都認識,誰會與它為難?!唯有宋大小姐跟斑斑鬨氣,而斑斑跟宋大小姐分開之後,便不行了!”
“再說,太醫已經查驗過了,斑斑所中之毒,便是見血封喉,這種樹隻有登州才有!登州不正是宋大小姐的外祖家?”
沉煙哽咽起來:“宋大小姐害死斑斑,奴婢要受懲罰還不要緊,可是卻讓太後娘娘如何難受?您太過分了!”
這話說的倒是義正言辭的。
直接把這個罪名就扣在了宋祈笙的頭上。
衛皇後擔憂的閉起了眼睛。
沉煙步步緊逼,而且擺明了是有備而來的,宋祈笙哪怕是再聰明,在宮裡也是難以施展。
衛皇後忍不住想要開口求情。
宋祈笙卻冷冷的看著沉煙說:“你在撒謊!”
她竟然絲毫不慌,普通人遇上這樣的事兒,麵對著這麼多的貴人,早就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了。
何況對方還有證人,還有所謂的物證。
可是宋祈笙竟然絲毫沒有懼怕,不僅不怕,還能如此篤定的反駁。
打獵的時候,什麼時候最有趣呢?
當然是看著獵物垂死掙紮時候的絕望和恐懼,最能令人有成就感和滿意。
若是這獵物得意洋洋的還在張牙舞爪,那麼事情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她臉上的笑意收斂,不冷不熱的說:“宋大小姐可知道這是在哪裡?又知不知道沉煙姑姑是什麼人?你這是在指責太後娘娘的人汙蔑你了?”
沉煙是太後娘娘的寵婢,否則也不會被派去照顧斑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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