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陸鈞山接過那包袱,隨口吩咐了句。
鳴鶯鳴鳳便不敢再多停留,忙走了出去,並關上了房門。
到了外麵,兩人對視一眼,皆是臉色微紅,鳴鳳想說什麼,鳴鶯隻對她搖了搖頭,兩人便是安靜守在外麵。
雲湘隻等著陸鈞山出去便自行起來,卻不曾想他拎著那包袱往床沿一坐,再是打開包袱,取出裡麵的東西來看。
那東西,他是頭一回見,往常女子身上有這些,他都離得遠遠的,也無人會在那時衝撞過來,所以,他沒見過,隻大約知道這麼個東西。
細細長長一條,他鳳眼一挑,問雲湘:“這可兜得住?”
陸鈞山語氣疑惑,竟是真有幾分不解。
雲湘臉紅著從他手裡搶過東西,因為著急又體虛,她喘著氣說:“不勞大爺費心了。”
陸鈞山看她著急成這樣,倒也不再逗他,將她抱起往屏風後去,可雲湘傷處特殊,也不好讓她坐下,他鳳眼一眯,眉頭又皺了起來。
雲湘擔心他要說什麼,自己掙紮著下來,兩隻手撐在旁邊的架子上,忍著痛站定,額上很快沁出虛汗來。
陸鈞山盯著她看了會兒,轉身走了出去。
雲湘長長呼出一口氣,靠著架子站穩後,竭力保持著鎮定,先彎腰解開裙子,將用過的月事帶解下來。
這在平時是很尋常方便的事,到了此時卻顯得異常艱難,光是抬腿將東西取出來,就出了一身虛汗,旁邊有乾淨的棉巾溫水,雲湘知道是剛才陸鈞山要丫鬟備來的,便是先在恭桶裡方便了,再取了清洗一番,再是將乾淨的月事帶換上,在腰間係上。
做完這事,雲湘緩了口氣,再是取小褲和那長長的裙子。
“哐當——!”
屏風後傳來水盆摔在地上的聲音,正百無聊賴的陸鈞山聽到,眉頭一擰抬腿就過去。
到了那兒,就見那丫鬟正靠著架子,裙子在掉在地上,旁邊水盆摔在地上,一地的水。
雲湘見陸鈞山進來,忙低下頭急著彎腰要去將裙子撿起來遮掩腿,結果受了傷的地方抽痛,腳上一抽,人就往下摔。
陸鈞山一撈,撈住了往前撲進懷裡的人,低頭往她細長瑟縮的腿看了一眼,笑一聲,慢條斯理道:“這麼急著往爺懷裡撲?”
雲湘羞窘得眼睛裡都急出了淚,自己都覺得那點自尊兒索性不要也就罷了。
陸鈞山抱著她出來,在床上替她穿上小褲和襯裙,這種事,他從來沒做過,難免動作生疏緩慢。
雲湘卻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故意這麼磨蹭來折磨她的,但她此時什麼都說不了,隻好緊閉眼睛。
他見雲湘一直把臉埋在枕頭裡裝一條死魚,也是覺得好笑,他慢條斯理道:“現在就這麼羞了,以後又該如何?難不成到哪都得給你準備隻軟枕好方便你埋一埋?”
雲湘也不管尊卑有彆了,如今這種情況,男男女女的,很多扯弄不清楚了,他也沒明說她的身份,索性不搭理他,緊閉雙眼裝作昏睡過去了。
陸鈞山卻不喜歡她不理會自己,抬手就硬是將她的臉從枕頭裡挖出來,就見她眼皮紅紅,眼睫上仿佛還潮濕著,又一副頹然隨意人擺弄的模樣,仿佛在他這兒隻當自己是死人一般,一時心裡又不高興了,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臉,鬆開手道:“給爺好好把這身體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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