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惡補詩賦以外,她也在搜集曆屆的秋闈試題,因為從來沒有人那麼細致地研究過曆屆試題,所以市麵上仍然沒有試題流通,隻能按照老辦法讓人去找記性好的當屆考生去買。
但是因為年代久遠,買到上上屆的就難以湊全了,能過目不忘的考生鳳毛麟角,拚拚湊湊出來的試卷還是不太完整。
期間也有人跟她提議過:“沈亦白的祖父曾是禮部尚書,如今他又是文官之首,隻要他動一動嘴,禮部就能把曆屆試卷找出來。”
徐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辦重點班隻是想用現代學習辦法,讓孩子們在短時間內考出好成績,而不是利用職權做私事,變相舞弊。
這兩點性質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但是曆年真題隻搜集了兩屆,很難總結其規律和大概的重點,目的有些達不到。
後來還是蔣岩提議說:“要不要找找曆屆的一甲們吧,他們既為前三名,天賦和記性都不錯,應當比其他考生更熟悉考題。”
程之棟道:“可是曆屆的一甲入仕途後,最低都被封為了七品官,距今至少都有八年以上,不僅有官職在身,職位肯定還不低。”
潘宏枝笑著說:“彆說一甲了,往前推第三屆和第四屆的狀元郎,恰巧夫人都是認識的。”
眾夫子齊齊望來。
潘宏枝說:“秦大人和宗大將軍啊。”
目光集中轉向了徐婉。
徐婉:“……”
這倆人,她好像,還真是有點熟?
秦大人是秦夜的父親,也是八年前的狀元郎,入仕途多年一路順風順水,如今已經官至從四品。徐婉曾經因為羅辰想害秦夜之事,派人給秦府提過醒,秦大人一家對她也是感念。
而宗肇,是十一年前的狀元郎,入仕途十一年,消失十年,一回來就立了一身戰功,升至武官正一品的大將軍。更巧的是,這是她丈夫。
眾夫子們投來笑意。
徐婉尷尬得摸了摸腦門道:“行,我試試……”
秦大人那邊若說跟她的關係,也是半生不熟,她與秦夫人接觸也減少,這樣貿然讓秦大人給她默一份八年前的秋闈試卷,也有點冒昧。
徐婉想了想,讓人把最近兩屆的秋闈試題整理出來,派人送去秦府傳信,表示可以用這兩屆的真題來交換,希望秦大人默寫出試題後,給她們分享一份。
而宗肇那邊……
徐婉又開始提起筆,給她那早出晚歸的舍友寫信。
“孩子們秋闈將至,但時間太緊張,仍有許多不足需要彌補。我最近在與夫子們找曆屆的試題,但因年代久遠,搜集起來較為困難。聽聞你是十一年前的狀元郎,天賦與記性都為最好,不知是否能默出一份當年的秋闈試題?”
徐婉寫完這些,一邊等紙上的墨跡自然風乾,一邊將她們搜集到的最近兩屆試題放在旁邊,以便宗肇想不起試題時,看見這兩屆的還能激發點回憶。
待做完這一切,她想了想,在信頭信尾分彆補上了:“相公親啟”和“妻,徐婉留。”
畢竟是有求於人,且默寫的工程較大,徐婉還是恭恭敬敬地給對方上了稱呼,完成了一封書信的標準寫法。
徐婉看著十分滿意。
她自言自語道:“這種稱呼果然最適合寫出來,嘴巴一念就尷尬得不行。”
第二天早上。
徐婉醒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她揉了揉眼睛,習慣性往軟塌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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