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秦君,有些熱。”
矢車明子以手作扇,輕扇了扇。
那勾人的眼神轉瞬即逝,仿佛隻是秦尚遠的一個錯覺。
熱?
天大的笑話。
現在已經入冬,室外溫度低到就差下雪了。
上哪熱去?
秦尚遠頓了頓轉過身,笑著問“我聽說矢車夫人的女兒叫美香?怎麼不在這裡?”
“美香有些內向,還不太明白生死的事情,現在正在本殿裡由神官照看著。”矢車明子回答。
秦尚遠不再說話,也不走了。
轉眼間,拜禮吊唁的組員三三兩兩,已經結束。
靈堂裡香火和蠟燭靜靜地燃著。
“今晚是通夜,葬禮要等到明天才舉行。”矢車明子軟軟地起身,眉眼間柔情似水,“秦君請隨我來。”
說完,軟若無骨的冰涼手在秦尚遠的手腕上輕敲了三下。
秦尚遠不是常年混跡在情場的浪子,但在生物學上的分類好歹也是個“雄性”。
矢車明子的一舉一動他看在眼裡,就像是被菩提老祖敲了三下腦袋的猴子。
隻不過菩提老祖敲那三下是暗示猴子要在半夜傳授他七十二變。
矢車夫人要傳授他什麼
那就很難說了。
雖然他能確定這位矢車夫人不是夜潮祭司假扮的。
但直覺告訴他,矢車夫人一定有問題。
是其他路徑的攀爬者?
比如貪婪路徑的值夜者?
她是在引導自己踏進某個陷阱裡麼?
為什麼?
在自己丈夫的葬禮上,怎麼還會有心思乾這種事?
難道說矢車新的死,和矢車明子有關?
那這位矢車明子,和隱藏在東京陰影之中的攀爬者又有什麼關係?
秦尚遠沒有遲疑,點了點頭。
欣然應邀。
當然不是因為他是好色之徒麵對矢車夫人的d罩杯和101厘米臀圍蠢蠢欲動。
要是被蘇柏知道了,他估計會被打死吧?
但秦尚遠正義凜然,問心無愧!
都是為了人類!
所謂謀士以身入局,舉棋勝天半子!
這局,他秦尚遠今天就入了又怎樣!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素盞神社外。
月光艱難地透過樹葉的縫隙照進深林,黑影幢幢。
冷風吹拂著林野,神社是這片森林裡唯一亮著光的地方。
陸星野放走落在自己的小臂上的鳥。
黑瞳平靜無波。
這些動物沒有告訴他任何有效的消息。
陸星野轉身,準備先回到神社找秦尚遠。
可下一秒,鬼魅般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陸星野身後。
“陸君。”是伊藤慎太郎的聲音。
矢車新的義子,看樣子也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伊藤先生。”陸星野回頭,黑瞳直視伊藤慎太郎,“有什麼事麼?”
“嗬嗬,拜禮結束了,特地來提醒一下陸君。”伊藤慎太郎恭謹地頷首,“已經入夜,聽說陸君和秦君下榻的酒店在東京都的銀座附近,父親大人的葬禮明天才舉行,現在這個時間驅車來回隻怕是有些繁瑣,今夜就在神社住下吧。”
陸星野沒有任何反應,黑瞳靜靜地看著伊藤慎太郎。
“我得問問秦尚遠。”陸星野說。
“可以體驗有山林特色的露天溫泉。”伊藤慎太郎微笑著低頭。
“那可以去看看。”陸星野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