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問罪的嗎?”雁長極聲音不高不低足夠讓往來的人都聽得清。
他們聽到雁長極的這句話都忍不住停下腳步,好奇會不會發生點什麼。
薑月樓搖頭,破天荒的誇讚雁長極,“不,你的劍很好。”
雁長極緊握劍身的手驟然間鬆開,他故意說得讓行人都聽見,就是賭對麵這個人不敢在武院的眼皮子下動手。
誰知薑月樓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這倒是讓雁長極頗為意外,在他印象中,中庸城的人大多愛仗勢欺人。
說罷,薑月樓走過雁長極身邊,第一天的比賽也接近尾聲。
清左沉問身邊的前輩,“七長老,那個女子是誰。”
七長老笑嗬嗬道“她你都不知道。”
“啊!”
清左沉被這話問的有些懵。
七長老笑道“她啊!就是清月樓。”
清左沉頓時兩眼放光,目光灼灼的看著薑月樓離去的背影。
七長老看清左沉那傻樣,無奈搖頭,即便清月樓再美,左沉也是不放在心上的,左沉心裡眼裡隻有修煉。
在回家時,有一群人站在門前左邊,為首的是個模樣俊秀的男人。
薑月樓認出那人,他們那日去大風酒樓,在門口遇到個人。
新羽站在大門前,好像在堵百璃東瀾。
百璃東瀾笑容滿麵,他迎上去,掛著官方式的笑容,“天丹閣閣主,久仰大名,再下百璃東瀾,是芳嬈丹閣的東家。”
薑月樓將懷中抱著的月山盈遞給兮水落櫻,她淡然回禮,“你有何事。”
百璃東瀾道“在下來和閣主談一筆生意。”
“你倒是率直。”
百璃東瀾賠笑道“哈哈,薑閣主聰慧過人,即便在下不說,您肯定也是能猜到的。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嘛!”
“那就收起你的假笑,太浮誇。”薑月樓犀利點評。
百璃東瀾尷尬的摸自己的臉,“真的很假嗎?”
薑月樓不搭理他,“進去說。”
李玄策離開之後,新羽顯得尷尬局促,他在薑月樓麵前低下頭,不敢和她對視。
薑月樓轉身交代兮水葉墨,“葉墨,你照顧一下他,給他換身衣服,拿些吃的,再給他調一出院子。”
薑月樓剛想跨步進門檻,她想到了什麼,一隻腳又退了出來,“在這裡不必擔憂,你自安心住下。”
她語氣不溫柔,反而有些冷淡,可她說出來的話卻那麼暖心。
月山盈路過新羽時瞟到他的傷口,她停下來,站到新羽麵前。
軟軟糯糯的小女孩在自己的小背包裡翻來翻去,最後,她雙手去捧。
她將糖捧起,遞給新羽,新羽看著小姑娘手上手上的用透明紙包起來的水晶。
月山盈安慰新羽,“哥哥,吃糖會好些。”
聽到糖這個詞,新羽眼睛亮了亮,糖在地獄世界是很難得的。
新羽蹲下,伸手接住小姑娘捧來的糖果。
他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糖果,也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糖,第……二次收到這麼多的糖果。
對麵的小姑娘白白淨淨,對比他,爛糟糟的衣服,黑長的指甲,猩紅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