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賢失去力氣倒在地上。
秦牧輕輕地把他扶起來。
“爸,你辛苦了,以後就頤養天年吧。”
楚賢驟然回過神,用力把人推開。
“你不是我兒子,你是個魔鬼,魔鬼!”
秦牧麵無表情點頭,“嗯,你兒子早死了。”
主廳內,宛如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
風從破碎的窗戶吹入,帶著絲絲涼意,卻無法吹散這彌漫在大廳中的凝重與淒涼。
這裡仿佛變成了一座悲傷的墳墓,埋葬著無數的絕望與痛苦。
眾人目光充滿敬畏,哪怕韓保國父子也是內心一片冰涼。
隻有一個女人神色興奮,精光閃爍。
秦牧頓感無趣,轉身牽起周雅的小手準備離開。
忽然毛琴跳出來,攔住秦牧二人。
“原來你有這樣的遭遇,白傲堂真不是東西,是我毛家誤會了你。”
她款款跪拜,低聲道“多謝秦會長出手,否則我就要嫁給一個渣男。
為表謝意,我願以身相許。不知秦會長願不願意?”
人生在世機緣難得,此時不賭更待何時?
毛琴深知上位者的品味特殊,
自己未必沒有機會。
╮╯▽╰╭
秦牧一頭黑線,
周雅更是無語。
“錘王,此女適合你,大補!!!”
兩人繞開毛琴走出廳門。
西北錘王化為一坨肉泥,立刻移動到毛琴麵前。
“額不挑食,你看行不?”
楚家。
那日之後,楚文妙依舊把自己關在屋中,所需衣食皆有傭人取送。
母親去世讓她再受打擊,
而對於楚鵬舉,大有兔死狗烹的哀怨之情。
若是那天她不做那惡作劇,結果是否會大不相同?
如今無可挽回,再有多深的懊悔也無用。
嘭。
門被打開,秦牧大步走進來。
楚文妙肝膽俱裂,嚇得縮在角落中。
“你要乾嘛?殺了母親還不罷手,你非要全家死絕嗎?”
“錢芬去世隻怪你的好弟弟,倒打一耙又有何用?”
秦牧扯住頭發,把楚文妙拖上車。
她掙紮幾下也就放棄了,眼神呆滯無助。
凱迪拉克ct5行駛到一條鬨市的街道。
秦牧才打開車門,把楚文妙扔下去,然後徑直駛離。
醜陋的麵容在陽光下愈發恐怖,引來新人紛紛駐足圍觀。
有人捂住了嘴巴,眼中滿是驚恐。他們微微顫抖著,仿佛被這慘狀嚇得失去了方寸,踉蹌退後幾步。
還有人臉上露出深深的憐憫,為女人不幸的遭遇感到痛心。
楚文妙的情緒已然崩潰。
她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身體劇烈地抽搐。
絕望的哭聲從指縫間傳出,撕心裂肺,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來。
“滾開,滾啊!!!你們都滾啊!!!!”
楚文妙開始撕扯臉上的皮膚,半邊臉的皮肉外翻著,露出裡麵觸目驚心的紅色嫩肉,嚇得不少人立刻走遠。
可是更多的行人圍上來,用獵奇的目光打量著她。
楚文妙崩潰了,在極端激動中暈厥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
人正躺到車內的副駕上,車窗外吹來陣陣涼風。
這是南城郊外的山頂。
天氣已漸漸入秋。
秦牧靠在車外,點燃根華子深吸一口。
嗆肺
“還想活嗎?”
楚文妙慘然一笑,眼中儘是死誌。
秦牧頷首“這輛車我挺喜歡,現在送給你了。”
他從後備箱提出一桶汽油,打開桶蓋澆遍車內。
“楚家眾人隻有你,我要親手送走。”
手中華子彈出,落在楚文妙的膝蓋上。
她抬起頭,眼中似有不解之意,隨即被一片火焰湮滅。
幾天後白家滅門,資產落入秦牧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