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開妍待在農村裡,非常難受,尤其是這個村子屬於半廢棄狀態,到處都是破爛房子,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在這裡的時間似乎是停止的,張開妍不停的和萬利聊天,一刻也不敢停下,因為除了說話聲之外,這裡寂靜的可怕,耳朵裡空空的自己發出金屬般鳴叫。
好不容易熬到了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婦人扛著鋤頭,從田地裡回來。
張開妍立馬迎了上去,表示想買兩套村裡人的衣服。
婦人看出來兩人的窘境:“是吧,我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待上一天都被折磨的半死,更彆說熬上了三十年。”
婦人搖晃著腦袋,就往屋裡走去,給這兩位遠道而來的城裡人,尋找土布衣服。
“看你二位應該是犯了什麼事吧,逃難出來的,咱們也算是同命相憐了,要是被人抓去,就失去了自由之身,那這輩子都完了。”
婦人一邊叨嘮,一邊翻找衣物,她把麵前的兩人當成了過去的自己,現在幫他們逃走,就好像在幫十五歲的自己一樣。
“來,二位試試看,這是我的衣服,還有我那坨子老公的,都是乾淨的。”
萬利一時激動不已,畢竟他是讀取過婦人記憶的,所以把裝滿錢的大皮箱,當著婦人的麵打開了。
“大姐,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永世難忘,這些錢我們願意分一半給你,您也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吧!”
婦人摸著大皮箱裡的錢,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當年要是有哪怕一小疊這玩意兒,我又怎麼會被賣到這地方來呢!爹爹的病也有救了。”
“可惜,來的不是時候,我這輩子都不需要這些東西了。”
“你們要是有心,就把這裝錢的大皮箱子送給我吧,我把它擺在家裡也好留個念想,看到這箱子,就還能喚起一些小時候的記憶。”
萬利跟張開妍換了村婦準備的衣服,互相看了看對方,簡直認不出來了。
還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剝去那張皮,你在人類社會裡的身份地位,就完全不在了。
萬利穿著坨子原來的綠布外套,搭配藍色西裝褲,還有一頂皺巴巴的墨綠色鴨舌帽,服裝雖然小了一號,連手腕都露在外邊,不過卻看著更貼合身份了。
張開妍換了村婦的碎花紅外套,還有粉色的頭巾,黑色的縮腳褲,以及一雙繡著花的棉布鞋,全身散發著鄉村土味。
也難怪大家都喜歡先敬羅衣後敬人,有了這身掩護裝,誰能相信這兩人一個是商務精英,一個是翻紅的網絡達人呢。
萬利把錢包成了幾個大包袱,一人背上兩袋,把那精美的大皮箱子就送給了村婦。
趁著黃昏殘留的光亮,就準備動身啟程了。
婦人又從抽屜裡找來一個手電筒遞給萬利:“村子這邊可不比城裡,到了晚上可就伸手不見五指了,你們把這個帶上。”
然後又包了些大餅,全當做路上的乾糧了。
兩人向婦人深深鞠了一躬,此刻說什麼感謝的話語,都顯得很假。
婦人倚在大門上,目送的兩人大包小包,緩緩的消失在道路儘頭,她的淚水也湧出了眼眶。
另一邊。
鄭永源調集了十幾個孤兒院的大孩子,珊珊那邊也有一隊辦事的手下,兩幫人馬也出了城,沿路探尋目標下落。
鄭永源是苦勸不住,珊珊現在完全聽命於人類組織,再說了除了萬利,張開妍跟她又沒什麼關係,完成上邊交派的任務才是大事。
一行人趕了半天的路,這才在村口,找到了那輛遺棄的二手麵包車,馬路的斜坡下邊,還躺著兩具被撞死的男人屍體。
從現場的痕跡上看,並沒有發生打鬥,車子的油箱也快見底了,一男一女帶著巨款,必然走不遠,肯定會到村子裡去。
鄭永源把珊珊拉倒一邊:“怎麼說也是同事一場,沒必要趕儘殺絕吧?張開妍可是萬利交代的,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你真要殺了她?把姓魏的小子做掉,再找個替死鬼交任務算了吧!”
珊珊憤怒的盯著鄭永源:“你搞清楚,我現在是調查員,是過來監督你的,那兩個人都要死,有本事你叫上邊的人再發一份特赦令。”
“你是大發慈悲如了心願了,萬一那個張開妍之後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你叫我怎麼辦!”
鄭永源心裡窩著火,也不好發作:“行,你現在是老大了,都聽你的,把過去的熟人都殺光行了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帶頭往村子走去,這時突然跳出一個村民來,主動搭話:“你們是來找人的吧?是不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個小夥子,女的上了點年紀。”
珊珊激動詢問道:“你知道他們的下落?快說!他們現在藏在哪!”
這村民正好就是之前打劫萬利的那三個劫匪之一,也是唯一走脫的那個,這家夥看見自己的兄弟被撞死,自己一個人又乾不過那個年輕小夥子,於是隻能作罷。
之後又看到萬利跟張開妍,住到了婦人家,那個不下蛋的賤人,男人越想越氣,正愁沒有報仇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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