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蘇蒹葭早就知道,但她還是很應景,滿臉憂愁,歎了幾口氣,“舟哥兒還是個小小的孩子,怎就如此命運多舛!”
清晨。
沈追剛從巧兒房裡出來,就收到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父親與蘇蒹葭果然沒有圓房。
那塊喜帕是假的。
這可真是天助他也!
隻要按照信上的法子,就能讓父親斷子絕孫,如此一來,為了保住侯府的香火,他就隻能從旁支過繼孩子了。
看來隻有巧兒腹中那一個孩子還不夠,萬一她懷的是個女兒的,為了保險起見,祖母叫人送來的那兩個婢女,怕是也得用上才行。
請安後,他照例去國子監讀書。
也不知怎的,今日出門的時候,他心裡直騰騰。
每日晨昏定省必不可少,用過早飯後,蘇蒹葭去給老夫人請安。
“蒹葭,你可不是不知道,舟哥兒那孩子已經醒了,隻是他眼神呆滯,逢人隻會傻笑,怕是成不了什麼事了。”老夫人招呼著她坐下,然後撚著手上的佛珠,唏噓不已道。
舟哥兒,這是,傻了?
秦氏可就這一個兒子,還不得氣瘋了?
她現在怕是恨不得將沐雲舒挫骨揚灰吧!
很好,接下來她們隻會往死裡鬥。
蘇蒹葭與老夫人正說著話呢!
“老夫人,夫人,大少爺出事了。”管家一大把年紀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又出什麼事了?”一個接一個的出事,老夫人都怕了。
管家大口喘著氣,“今日也不知怎麼回事,大少爺的馬車行到鬨市的時候,馬突然驚了,在街上橫衝直撞起來,撞到好幾個行人不少,還把大少爺從馬車上甩了下來。”
“這會大少爺已經被抬了回來,人昏過去了不說,渾身血淋淋的,可傷的不輕。”
老夫人一聽,越發相信沈青芷那番說辭,昨日舟哥兒才落水,今日行簡就出事了,這府裡定是出了什麼邪物。
蘇蒹葭眼底掠過一絲冷笑。
這是,沈觀山出手了……
沈追受了傷,她身為嫡母,自然得去瞧瞧。
她到流雲居的時候,沈追人還沒醒,隻沐雲舒在邊上哭個不停。
沈追彆提有多慘了,他渾身都是血,就連頭上也破了個窟窿,臉上全是擦傷,隻盼著他缺胳膊斷腿的才好。
可惜,她的這個願望落空了。
沈追隻是摔得不輕。
老夫人也過去看了一眼,如今她瞧見血,就覺得有些暈,故而早早就回來了。
“哎!這都叫什麼事!”徐媽媽扶著她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茶壓驚。
“老夫人,有件事老奴也不知當講不當講。”徐媽媽故意賣了個關子。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有什麼事你就說,你可是我從娘家帶來的,跟了我大半輩子,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徐媽媽自然知道老夫人最在意什麼,她幾步上前,看著老夫人小聲說道:“可憐老夫人還天天盼著抱孫兒,老奴可是聽說,侯爺和夫人至今都還沒有圓房。”
老夫人有些不信,“那張喜帕是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她說到這裡,一噎,若要造假也容易的很,隻需劃破手指,往上麵滴幾滴血就是了。
“鶴亭,鶴亭他為何要騙我?”
徐媽媽道:“侯爺這是護著夫人呢!”
老夫人臉上已帶了不悅,“護著夫人,就能欺騙我這個母親了嗎?”
徐媽媽眼底有精光閃動,“老夫人,這也是好事呀!這不正明說明,侯爺對夫人很是滿意,隻……”
她說著故意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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