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舉一和嶽鵬把甄珍綁在椅子上,在肩膀上拍了幾下,甄珍就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被綁了,知道事已敗露,但想到沒形成傷害,也沒有直接證據,職業律師的直覺,對方最多就是想詐自己而已。
瞬間的驚惶過後,很快就冷靜下來,憑自己專業的三寸不爛之舌,也沒什麼可怕了。
“陸將軍,你一直是我最崇拜的偶像,陸將軍的威名遠播海內外,為人公正不阿鐵麵無私品格高尚一直在老百姓中人口皆碑,深受人民的愛戴。
你的屬下關心將軍的安全,心理壓力過大,不免會把一些似是而非的事,過度緊張去解讀而冤枉了無辜百姓。
我是一名熟讀中英法律的律師,且是兩地許可的執業大律師,謀害敬愛的陸將軍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我呢?外麵又是怎樣評價我這個老頭的?嘻嘻!”
佟老爺子突然插口過來,笑嘻嘻的問道。
除了知根知底的幾個老頭,其他人都差點笑噴,死忍著不敢笑出聲來。
甄珍也想不到佟老爺子會突然關心自己的風評,還直接問出來,沒法子,隻能應急亂編了:
“佟將軍一生光明磊落,老謀深算,不……不……是多謀善斷,老百姓中傳言佟將軍是張良再世,挽救萬民於水火,驅洋毛,除日寇,萬民敬仰。”
甄珍一頓亂編,額角微微滲汗。
“哈哈哈,就是一個老謀深算適合他,哈哈哈。”
陸老爺子突然朗聲大笑起來,忍不住埋汰一下佟老爺子。
“允許你威名遠播,就不允許我張良再世?你這小心眼得改,這女娃總結得好啊!句句屬實,是個人才,哈哈,我喜歡,哈哈!”
陸子安詫異的看著這兩老頭,平時在家裡威嚴可畏,不苟言笑,現在被女律師誇上幾句,就忘乎所以了?看來俗話說的人越老,耳朵越軟,老懵懂了。
“你叫什麼名字呀?今年幾歲了?”
陸老爺子語氣十分和善,關心的問道。
“我叫甄珍,今年29歲。”
“好……好名字,甄珍,真好!聽名字這人就是一個善良的女娃娃,長得又乖巧,還聰明,嗯嗯!”
陸老爺子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欣賞的眼神,任何人都感受得到。
徐舉一和嶽鵬及陸子安相互對視了幾次,想說的話還是憋了回去。
而林莉和耿蓉看到兩位老爺子對甄珍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心裡暗暗開心,剛對甄珍產生的一絲絲疑惑,這時已經忘之腦後了,甚至還對徐舉一和嶽鵬剛才阻止她們的無禮,忿忿不平起來。
“你去那個不列癲讀了幾年書呀?”
“讀了七年,去年才回國的。”
“那些人會不會欺負你呀?他們對中國人是什麼態度呢?”
“他們很有紳士風度的,對每一個人都很好,更不會欺負人啦!”
“呐呐,你看你看,我沒說錯吧?這女娃是不是心裡善良,典型那種給家長報喜不報憂,有苦自己扛舍人為己的那一類人呐!
白種人盎格魯撒克遜人,一直自詡為高等民族,又怎麼看得起咱們這種黃種族群的人呢?
國家積弱多年,弱國又怎能讓國人可以在全世界有尊嚴地活著呢?
你一個女孩子,獨自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求學,受過多少的欺負淩辱,經曆過多少的屈尊紆貴忍辱負重,熬過多少傍偟無助的夜晚。
哎,娃啊,你受苦啦!”
陸老爺子說得聲情並茂,把甄珍求學時受的苦和經曆都說了出來,就如同關愛著自己孫女一般,眼含著熱淚,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特彆是最後一句,直接讓甄珍破防,不停的點著頭,發出“嗯嗯”的聲音。
所有的委屈,得到了家長的憐愛認同,所有心酸的往事,如今麵對著這位慈祥的老人家,老人家句句憐愛之言都說到了心趴上,甄珍再也控製不住,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在場的林莉和耿蓉也跟著掉起了眼淚,氣氛十分的壓抑。
“娃啊!慢慢會變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香水,是誰給你的?”
佟老爺子語氣平和,就如同拉家常一般。
“是祁大偉托人給我的,到時直接噴在林董身上就可以了。”
甄珍一邊嗚咽著,一邊抽動著身子,自然而然的回應著。
“你知道香水裡兌了什麼嗎?為什麼要噴在林董身上?”
“不知道呢?但可以肯定是可以誘發老年哮喘病發作的刺激……”
甄珍突然渾身一顫,說話戛然而止,驚恐的抬頭看著眾人,眼神裡流露著恐懼、自責、茫然失措的各種情緒。
就連一直陪著甄珍共情傷心的林莉和耿蓉,看到甄珍突然不說話,也隻是一團疑惑,還沒回過神來。
徐舉一笑了,嶽鵬和陸子安也跟著笑了,陸老爺子胸有成竹似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滿意的笑了,說了這麼多,口肯定乾了。
佟老爺子自顧自站起來,向窗口走去,貴叔識趣的去把鋁合金窗打開,並遞上了煙,點上了火,一種功成身退的愜意在佟老爺子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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