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肇基看著這一幕,冷笑道:“想法很不錯,可惜我們並沒有準備去突襲江戶城的計劃。而且就算是他們橋搭成了,就能過去了?
當我們的掌心雷、轟天雷、飛雷彈都是擺設不成?”
“楊總兵,按照早上傳回的情報,再過一個半時辰左右,福岡支援的騎兵就到了,我們要不要開始進攻?”
“嗯!”
楊肇基回應了一聲,而後高聲道:“傳令,所有紅衣大炮瞄準鐵甲船,集中攻擊最中間的一艘,
打殘之後,龜船進攻,撞擊之後,用掌心雷和轟天雷轟炸,讓他們首尾無法相連。”
“傳令,四艘裝有床弩的海滄分立兩側,摧毀他們的投石機。”
“傳令,四艘海滄船每艘配四艘車輪舸,從海滄船上給各船調兩門佛朗機炮,每門佛朗機炮配四個子炮,
待投石機被摧毀後,立刻發射佛朗機炮乾掉操作投石機的軍士和百姓,然後登陸補刀,
記住了,凡是抵抗的都是敵人,是敵人都不需要留活口。”
軍令下達,艦隊陣型開始調整。
一刻鐘後,全艦都已經調整到位,隨著旗艦上令旗的揮動,一百多顆飛雷彈砸向了數裡外一字長蛇陣中的最中間的一艘鐵甲船。
第一輪誤差比較大,隻有一成不到的落到了鐵甲船隻上,饒是如此,撞碎四濺的碎石也將數人給擊成重傷。
見如此慘重,池田秀一怒吼:“都不要慌,將周邊船上的沙袋先鋪上去上,即便是被打殘,也要確保鐵甲船與麻袋一起沉底,築起長橋。”
隻是數息的時間,成百上千的沙袋送到了被攻擊的鐵甲船隻上,厚厚的一層,鐵甲艦的吃水線都往下移了一些。
數息之後,在第一輪精度的基準之上微調後,在扶桑瞭望軍士的淒厲呼叫中,在鐵甲船上無數軍士慌亂的躲避中,明軍的第二輪石彈砸到了鐵甲船之上。
這一次,至少有三成的石彈是落到了鐵甲船之上,但殺傷力卻是比第一輪還要小。
扶桑眾將大驚的同時,也發現了這個現象。
“咦,石彈多了,怎麼殺傷還小了?”
“我知道了,石彈落到麻袋上彈跳差了,而且沒有撞碎,就沒法四射傷人!”
“將軍,我們有救了!”
“池田君,我們能堅守騎兵和大部隊到來了!”
“將軍,有辦法了!”
……
池田秀一看著現場,再聽著武將們的猜測,仰天哈哈大笑:“哈哈哈……天不亡我扶桑、天不亡我扶桑!”
“傳令,迅速在各船堆積沙袋!”
“不要慌、不要亂,能堆成一堵堵半米高的沙袋牆最好!”
“沙袋不夠了,那就用被子、用衣服兜,反正隻要能阻止石彈傷人的,都去做!”
“快、快、快,都動起來!”
“哈哈哈……天憐我扶桑!”
“天憐扶桑!”
池田秀一怒吼著下達軍令,然後瘋狂的大笑著。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他們本意是用沙袋增加鐵甲船的重量,哪怕是最後鐵甲船沉沒了,也要將沙袋和鐵甲船一起沉沒。
組成長橋的同時,也是給大明清理沉船增加困難,給江戶城那邊爭取時間。
沒想到,竟然會是得到如此的意外之喜。
扶桑這邊的異動自然也被瞭望的大明水師觀察到了,聽著瞭望兵的稟報,眾將臉色都有些難看。
也都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和他們甲板之上鋪設裝有草木灰和木花的麻袋、船兩側裝漁網作為緩衝是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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