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清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要帶他們回去。
作為一個大大的良民,桑時清還是做不到把這兩個小孩子私自扣押的。
那麼最好的做法,就是把這倆小孩送到公安局了,當然了,要一起送的,還有這個老流氓。
“這樣,我把你們送到公安局去,有什麼問題,你們跟警察說。這個老流氓咱們也得交給警察。這種害群之馬,就得受到法律的嚴懲。”桑時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緊緊地看著他倆。
她現在要知道這兩個孩子到底對永生門的事情知不知情。
如果他們知情,甚至已經加入到這個組織裡,那麼她對他們的處理方式就得換一種了。
男孩兒叫馮建宇,他對於桑時清說要把他們送到公安局時沒有任何的異議。
“對,就得去報警,就得好好審審這個老流氓。我們從學校回來,連家門口都沒有走到,就被他給綁了,我倒是要知道知道,他是誰派來的!”作為封城娛樂大亨馮新章的兒子,馮建宇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
他能感覺到這是一次有預謀的綁架,在被綁架的這段時間裡,他已經把自己親戚、對家都想了一遍又一遍了。
在被綁到玉米地的時候,馮建宇就知道他們兄妹這一次在劫難逃了。
畢竟一個劫匪綁架人是為了錢,當把他們安排在這種玉米地的時候,就說明他已經放棄了錢財,隻為害命了。
他爸爸死了,要是他們兄妹再沒了命,他們旺福集團留下的偌大家產會留給誰?
光想想自己叔叔幾人以前每次到自己家裡那滴溜溜轉的眼睛,和怎麼也喂不飽的胃口。
他渾身顫抖,再之後那老流氓非讓他去侵犯他的親妹妹時,這種幕後指使者是他親叔叔的猜測已經又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準確度。
因為在整個家中,唯一疼愛他的人就隻有他爺爺,而他爺爺是一個對道德有極高標準的人。
一旦知道他和他妹妹做了那種不倫之事,就算他們僥幸能夠逃脫出去,有這層猜測在,他爺爺第一個就會站出來阻止他繼承財產。
因為他爸爸實在是有太多私生子了,他叔叔家也有三四個男孩兒,所以他家根本就不缺男孫。
想到這裡,馮建宇麵露諷刺。說來也好笑,他爺爺是個道德衛士,卻對他爸爸四處留情留種的事情絲毫不管。
“謝謝姐姐你救了我們,能不能麻煩你等一下給我媽媽打個電話,我媽媽會重重的謝你的。”女孩馮建秋終於把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她的聲音意外的柔軟,眼神中帶著一股中學生特有的清澈,從她的神色語氣裡,可以看出馮新章和王湘怡真的把她保護得很好。
但越是這樣,越能體現出馮新章和王湘怡的殘忍。
桑時清忍不住在想,馮建秋的這份天真,是犧牲了多少替命者才換來的呢。
想到這裡,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我去外麵看看有沒有什麼運輸工具,我們得把這老流氓給運出去。”
桑時清那一石頭把老流氓砸暈過去了,這會兒都沒醒過來。
“我們是被他用板車拉過來的,板車在那邊。”馮建宇積極的開始給桑時清幫忙。
他知道跟著桑時清才有出去的希望,因為他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老流氓的團夥。
他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並不太強壯,他可以保證自己能夠安全逃脫,但他不敢保證能把他妹妹也安全帶出去。
他父母都很忙,他和他妹妹從小就是跟著保姆長大的。他們的保姆對他們並不溫柔,從小到大,他們兄妹都是互相扶持著長大的。
在他們的心裡,彼此是最重要的人。他們早就約定好,要當一輩子最親的兄妹。
那個老流氓有多警惕他是知道的,他之前就是稍微動一動想要利用床鋪磚頭的凸起磨斷繩子,他都能準確猜到,並且過來折磨他一頓。
此時此刻,馮建宇隻慶幸他之前為了反抗,衣衫並沒有被脫去,她妹妹也衣服完整,否則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去麵對今天的事情。
雖然他知道,在保命麵前,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情。
桑時清能夠在老流氓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來到他的身後,必然身手不凡,馮建宇不能讓她厭惡自己。他得積極的討好她,讓她看到自己“有用”,並不是一味拖後腿的人。
隻有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才會看在自己還算聽話,勤快的身上,把他妹妹也帶出去。
“那行,你去把板車推過來。我給他換個綁法。”桑時清力氣大,轉身便把那根拿來做棚子支撐的木頭取了下來,老流氓倒地的時候直接砸在床板上。
原本快醒來的他頓時又迷糊了過去。
就在這時,馮建秋小跑過來,一腳踹在老流氓的兩腿之間。昏迷中的老流氓重點部位受此重創,疼得睜開了眼睛。
“流氓變態,那麼愛看兄妹,你怎麼不去找你妹妹跟你玩,你怎麼不讓你的子女給你表演?”馮建秋說一個字給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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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流氓疼得下意識的哀嚎,桑時清怕他叫出聲,眼疾手快的把之前塞在馮建秋嘴裡的破布塞入他的嘴巴。
馮建秋見狀,想起他剛剛折磨自己哥哥時的樣子,恨的不行,一腳比一腳狠。
桑時清在邊上看著,並沒有阻止。甭管馮建宇和馮建秋的身上有多大的原罪。
在此時此刻們,他們就是受害者。受害者報複施害者的事情,她有什麼資格阻止?
她再看發狠的馮建秋,那小臉崩得緊緊的,眼淚水都在眼圈裡打轉。
“好了,彆一會兒打出問題了到警察麵前不好說。”
馮建秋還是聽話的,她狠狠的又踹了老流氓一腳,抹了一把眼淚,乖乖地站在桑時清的邊上。
老流氓疼得像蝦米一樣的蜷縮在地上,黝黑的臉上滿是汗珠,脖子上的皮膚紅得像是被什麼炙烤過一般。
他的嘴裡嗚嗚嗚的,不知道是在求救還是在罵人。桑時清不為所動,她上輩子在看那些案件時就覺得國家對侵犯彆人的犯人還是太過於寬容。
像是這種人,就應該一被抓到就物理切割才是。
老流氓實在是疼得不行了,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馮建宇拉著板車來了。
從小到大,馮建宇就沒乾過這種農活,他拉車拉得很累,白嫩的臉也被玉米葉子劃出了好幾道血痕。
又癢又疼。
“你抬他胳膊,我提他腳,咱們把他丟車上。然後那誰你把他床上的衣服套在身上。這一路還不知道有沒有他的同夥呢。可不能暴露了。”
桑時清非常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