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琴最近在周家也聽說了挽月失蹤,賀嬌娥到處發動人脈去找的事。
忽然見周九河把人帶回來,先是震驚了一會兒,接著就不可避免的想多了。
她看著在藥物作用下昏睡的挽月,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在震驚與錯愕之間不斷切換,手臂哆嗦著指著挽月,顫聲問
“周九河……你該不會是想要霸占賀宗明的老婆吧?”
對於跟賀宗明暗地謀劃的事,周九河一個字都沒和桂琴透露過,因此對於今天帶回挽月的事,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和桂琴交底。
可他怎麼想也萬萬想不到桂琴的質問會是從這個角度出發。
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都有一瞬的僵化,肩膀抽動了下,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一言難儘。
“龐桂琴!你不要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什麼了!”桂琴憤怒道“怪不得說是在我們結婚那天失蹤的,原來是被你給扣下了。”
她咬牙切齒道“周九河,你可真是個活畜生,挽月她可還是個孕婦啊!”
周九河“……”
一個打心底裡就蔑視他,看不起他,不相信他人品的人,他就是跟她解釋再多也不過是枉費口舌。
原本想要闡述事實的心也就淡了,他冷冷看了桂琴一眼,轉身摔門而去。
“你彆走!把人放在我這裡算怎麼回事?我龐桂琴一生清清白白,才不會跟你做這種同流合汙的齷齪勾當!”
桂琴跟在他後麵罵,周家人口多,因此是一個院子蓋了三棟洋樓,周父和他喜歡的孩子與姨太太們住一棟,不受喜愛的姨太太和孩子們住一棟,另外已經成年或成家,需要避嫌的兒子們單住一棟。
周九河跟桂琴住的就是第三棟洋樓,算上他們兩個,這棟樓裡還有他兩個成年的弟弟和六個弟媳,時不時也有那些受寵的孩子來去自如的玩樂,這裡也算是人多眼雜。
因此兩人才出了房間,周九河就立刻轉過身,冷聲嗬斥桂琴“閉嘴!你是想把所有人都引過來看熱鬨嗎?”
桂琴同樣冷著張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周九河隻覺得心口一團悶氣,讓他恨不能吐血“我做什麼了!”
他咬牙招呼跟他一起帶著挽月回來,卻進門後就坐在了客廳,並沒有隨著他一起上樓的男人。
“我跟這個不講道理的女人說不清了,你跟她解釋吧!”
沙發上的賀宗明一怔,詫異地看了眼周九河,又若有所思的看向桂琴。
桂琴也在同一時間看向了沙發的方向,接著整個人都傻了,種種情緒在她眼中天雷滾滾的劃過,最後都在她猛然伸手捂住自己嘴的動作中,被吞噬為靜寂。
桂琴用力眨眼,定定地看了賀宗明好幾次,確定真的不是自己眼花後,才又猛地回頭,震撼地看向周九河。
整個過程,雖然她一句話沒說,卻又仿佛已經講儘了千言萬語。
周九河迎著她的目光冷冷地笑了一下,心中頗有點黑鍋終於甩開,冤屈洗清的暢快。
……
挽月是在一個多小時後才醒的,睜開眼看見陌生的房間裝飾,還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迷迷糊糊摸了下肚子,閉上眼睛就想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