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心急如焚,奈何一行人沒有一個精通騎術的,當下也沒辦法,隻好信馬由韁緩緩地朝著城門走去。也許是陳剛幾人沒有騎馬,走得慢,一行幾人慢慢地出了城,縣城裡居然還是沒有追兵追來。
幾人出了城,剛走進山坡裡的一個小樹林,林俊便一個翻身下了馬。對幾人說“這樣不是辦法,我們不會騎馬,騎馬的速度與步行一樣,我們要想辦法搞輛馬車才能走得快,陳剛的姐夫是這裡的縣令,肯定會派人來抓捕。小姐你們母女是跟著我們一起逃命還是各奔前程?”
那少女坐在馬背上朝著林俊馮賢兩人一拱手“小女子李玉兒,謝謝兩位大哥救命之恩,此事容我與母親大人商量一二。”
“此事不用商量了,我們聽從恩公的安排,他爹已故去,我們母女無依無靠,此地又發生人命大案,無法立足,我們母女願跟隨在兩位恩公身邊,為奴為婢,任勞任怨。”老婦人被一陣驚嚇,看起來精神也好了不少。此時強打著精神說。
“大兄,大娘,我們還是趕緊騎馬走吧此時逃命要緊。”馮賢對著幾人催促了一聲。
“長生,你得下馬才行,我們騎馬反而要比行走慢,還不如用馬匹幫我們引開追兵,剛才我們幾人騎著馬出城,這點肯定不難查到。我們放跑三匹馬,讓它們把追兵引開,我們再商量怎麼逃命。”幾人聽得眼睛一亮。馬上開始準備起來。
林俊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枯草分彆綁在了三匹馬的馬尾上,然後把三匹馬尾巴上的枯草給點著了。三匹馬受驚,一聲長嘶,
瘋狂地向遠處跑去。
幾人把地上的馬蹄印給清理乾淨,隻有那發狂的馬蹄印一直伸向遠方。幾人剛處理完躲在山上。忽然聽到一陣碎亂的馬蹄聲傳來,不久便可看到從城門口方向來了十幾匹快馬,馬上的人頭戴鐵盔,身穿鎧甲,腰挎鋼刀,手持長槍。在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帶領下,順著剛才幾匹馬跑的方向飛奔而去。不一會便消失在拐彎處。
幾人見狀,同時鬆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沒鬆下來,忽又見在城門方向又飛來八匹快馬。幾人遠遠地就看出來了,領頭的這位正是那個陳剛。後麵七人是與剛才飛奔過去的軍卒一樣的打扮的人。這八匹馬出城後並沒有跟著前麵的隊伍奔去,而是從城門不遠的地方拐了個彎,去了另一個方向。
林俊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但耳邊卻傳來了馮賢的聲音“壞了,大兄,他們去的是馮家村,怎辦?大兄幫我想個辦法。”
林俊剛剛有點放鬆的心情聞言又是一驚,心裡飛快地盤算。但總是毫無辦法,看起來隻能硬碰硬地和馮賢再走一趟馮家村了。想到這,便對馮賢說”長生,我也沒辦法,如何奈何?隻有我們再回馮家村一遭了。”
隻見馮賢一衝著林俊一抱拳“大兄,辛苦你隨我走一趟了。我得回去把我叔父大人一家帶走,如若落在陳剛手裡,他們一家非死即殘。我必須回去救他們。”
“正該如此。”林俊說完,又看了看少女與老婦人,“你們兩人藏在這裡,我與長生去救人。以明日日出為期,如若我們兩人沒有回來到這裡,你們就要想辦法自求生路了。”說完,與馮賢兩人把老者的屍體從馬背上抬了下來,放在草叢中。兩人把兩匹馬都牽了出來,正準備上馬,忽然,林俊又轉過身來,向著少女走去,一伸手,把挎在腰間的鋼刀帶鞘取下,又在懷裡掏了一把,把那個在惡奴身上撿來的錢袋子取了出來,塞到了少女手中“妹子,這把刀,你收好,保護好自己與婆婆,這點錢也收好,如果我們兩人明天日出之前不曾回到這裡,你就要自己計劃未來生計了。”
“兩位大哥保重,我在這裡為你們禱告,等你們平安歸來。”少女頓時覺得傷感,兩眼一紅,差點哭出聲來。林,馮二人一起抱拳,轉身翻身上馬,往馮家村而去。
林俊與馮賢兩人騎著馬往馮家村跑去,兩人都不會騎馬,一路上跌跌撞撞,都忘記了從馬上掉下來多少次了,好不容易才掌握了一點要領,終於可以勉強騎穩了,但無奈,速度稍快一點的時候又總是會從馬背上摔下來。摔得是眼青鼻腫。
“長生,這樣不是辦法,你且騎著馬,牽著我的這匹,慢慢地從後麵跟上來,我輕功好,先到村裡去接應寶河叔。萬一陳剛下毒手的話我也好搭救一二。”林俊對馮壽道。
“大兄,長生正有此意,想說了好久了。”馮賢說完把提在手裡的鋼刀往林俊麵前一拋。
林俊順手一抄,接過馮賢拋來的鋼刀,翻身下馬,展開輕功,如靈猴般向馮家村飛馳而去,這速度要比騎馬快多了。
遠遠的,林俊就看到了馮家村裡濃煙滾滾,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因為那升起濃煙的地方,正是馮源家中的地方。林俊悄悄地摸了上去,隻見馮源一家三口已經是被人綁住了,而陳剛手上正拿著一把長劍,在馮寶河的臉上晃來晃去,“說不說,你說不說你那個侄子哪去了,看樣子我不在你的臉上劃上幾道痕你是不肯說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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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爺,你上次來之前他就離開了,我不知道他上哪去了,你又何苦這樣苦苦相逼呢?”馮源被綁著雙手,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
“哼哼,走了?我知道他走了,你知道他走到哪去了嗎,他走到城裡去把我的家奴給殺了,我安能饒他?”陳剛一邊說,手上的劍一邊輕輕地用力,一刹間,馮源的臉上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印。從臉上馬上流出了一道血。林俊心裡一陣緊張,看了看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馮源一家。想硬撲出去把陳剛拿下,但又怕來不及製服陳剛就被他先下手傷到馮源一家。心裡正糾結不止,但見陳剛忽然邪異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條硬漢,先放過你吧,不知道你老婆兒子是不是那麼硬呢?”說完,把劍尖朝下,看了看小石頭,又看了看那婦女。
另外的幾個頭戴鐵盔,身穿鎧甲的軍卒相互對視了一眼,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但更多的是身不由己的無奈,同時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去了。
林俊一看,機不可失!把準備好的一塊雞蛋大的石頭打了出去。“啪”的一聲,又是準確無誤地打在陳剛的握劍手腕,疼得陳剛手一抖,利劍已掉在地上。還沒有等陳剛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雙手一緊,脖子上一陣冰涼,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這時,幾個軍卒也反應過來了。這時,軍卒與惡奴的不同便充分體現出來,幾個軍卒把長槍對著林俊五人,緩緩地一步一步逼近。
“彆動,你們再過來,我就殺了他。”說到這,林俊把手中的鋼刀放了下來,在陳剛的手臂上輕輕地劃了一道傷口。鮮紅的鮮血馬上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