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雨一人走在最前麵,徐懷穀跟在身後,而黃善則是一直走在徐懷穀身邊和徐懷穀套近乎。
“這麼說來,那個女孩是因為觸碰了彼岸花才會昏迷不醒?”
徐懷穀著急地說“正是這樣,我當時發現她的時候,她就在花叢中。那花不知為何竟然開滿了整個院子,而且還會瘋狂生長攻擊我,我差點就出不來了。”
黃善沉思一會,然後露出同情,說道“那花應該是鮮紅色吧?如果是的話,那就是彼岸五花之中的血彼岸花,象征生命。但是同時,觸碰它的人生命之氣也會被它吸走,很難處理。不過我在師父的一本書裡麵見過這一種花的記載,彼岸花溝通人間和忘川,隻要去到忘川,便可以找到有關彼岸花的解藥。”
徐懷穀總覺得黃善的安慰語氣裡藏著一點欣喜,不禁對他更加提高了警惕。徐懷穀有預感,黃善絕對知道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那個地方肯定會有非常重要的寶物,黃善是為了那個寶物才會出手相助。
他相信白小雨肯定也對黃善的動機有很重的懷疑,時刻在警惕著他。
很快,各懷心思的三人就來到了秦婆婆的那間破敗院子裡。
徐懷穀上前,慢慢打開那一扇古老木門,一片紅色花海就出現在了三人眼前,而且那片花比起徐懷穀離開的時候又長高了不少,竟然已經和院牆差不多高了,不禁讓他感歎於這花詭異的生長力。
黃善一看見這花,眼神一亮,不自覺往前走了好幾步,激動地說“真的是血彼岸花!沒想到我找了這麼多年,這花竟然會藏在興慶城裡!”
白小雨斜撇了他一眼,冷冷問道“你找彼岸花做什麼?”
黃善手腳開心的不自覺顫抖,急促地回答“我的修行根本就是和彼岸花有關,隻不過彼岸花太過稀少和神秘,我以前也隻跟著師父見到了一次,所以修為才不高。血彼岸花也是彼岸花的一種,這是一次極好的機會,隻要我抓住這次機會,修為必定能夠大增!”
白小雨看著黃善幾近瘋狂的眼神,心裡歎息一句又是一個為了修行不擇手段的瘋子,然後以警告的語氣說“你要感悟彼岸花來增長修行我沒意見,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們之前的交易,要找到解藥。不然的話,就算你現在破境到五境,我一樣可以殺你,知道嗎?”
黃善已經被喜悅衝昏了頭腦,連忙答應說“好……好,本該如此,我當然會履行諾言。”
他一個人跑進院子裡,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趕快開始行動吧!”
徐懷穀看著黃善進了滿是彼岸花的院子,趕緊提醒道“你不要命了?它們會攻擊你的!”
黃善大笑,掏出之前給白小雨看的那一塊令牌,說“沒事,隻要這一塊牌子在,彼岸花就不會傷害我們。你們倆快點跟緊我,我們一起先進去。”
徐懷穀把長劍拔出劍鞘,提在手裡走到黃善身邊,白小雨雖然有點不情願,但也靠了上去,卻始終嫌棄地與黃善保持距離。
黃善看著離自己還有一尺左右距離的白小雨,有些為難地說“這位道友,牌子隻能護住我周圍一尺距離,你還得再靠近點。”
白小雨抬頭,眼神凶惡,說道“那你就最好給我老實點,要是敢多手多腳,我就剁了你的手腳。”
黃善汗顏道“自然不會。”
白小雨也靠了上來,緊緊挨著徐懷穀和黃善,徐懷穀便聞見白小雨身上一股清香,心神有點恍惚。
看著當年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白姐姐此時已經比自己還要矮了一點,但她的側顏一如幾年前一般漂亮,他竟然萌生出一種對白小雨的依戀感。
白小雨似乎也能夠感受到徐懷穀的情緒,心跳有點加速。
徐懷穀隨即趕緊把這種古怪的想法甩出了腦子。他一直都把白小雨當做親姐姐來看待,怎麼會想出這樣的事?
黃善也看出兩人情緒不太對勁,也沉默起來。
他拿出那一塊黑彼岸花的令牌,護在自己的胸口。與徐懷穀想象的不同,並沒有什麼法術或是靈氣釋放,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黃善就這麼帶著徐懷穀和白小雨大步走進了擠滿了鮮紅色彼岸花的院子裡,奇怪的是,那些彼岸花當真像是見到了同類一樣,沒有絲毫動靜。
徐懷穀看著身邊遮天蔽日的彼岸花,心裡還記得那一天被彼岸花攻擊的場景,心裡不禁發怵。
他的腳不自覺顫抖了一小下,差點跨出了那一尺的範圍。就是這邊沿的一腳,那些彼岸花就像是嗅到了獵物氣味的獵手一般,花葉花枝紛紛揚揚活動起來,嚇得徐懷穀趕緊收回那一隻腳。
白小雨趕緊伸手摟住徐懷穀的腰間,把徐懷穀摟到她的身邊,對徐懷穀說“我們就這麼走過去吧,這樣就算你不小心踏出一步,我起碼也有能力可以保護你不死。”
徐懷穀心中感情複雜,但沒有矯情,也按白小雨的指示靠在了她的身上。
終於,接下來的路有驚無險地渡了過去,三人來到了那幾間破爛小房子裡。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那幾間屋子仿佛就是天然的屏障,彼岸花到門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屋子裡麵還是和往常一樣的簡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