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外麵死寂一片,但是這座客棧裡麵還是燭火搖曳。
徐懷穀被鹿城一事吸引住了,還在繼續問老人“那鹿城既然發生這種可怖事情,官府查清楚緣由了嗎?”
老人回答“官府已經開始調查許久了,早就查清楚了原因。那些死去的男女都是中了鬼術,男子是被吸光精元而死,女子則是被蠱惑神智之後活生生剝下麵皮才死去。”
徐懷穀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
被剝下麵皮而死,光是想想都覺極其可怖。
“那這麼說,這座城裡是有鬼物橫行?”
老人重重點頭,說“正是,有時我們在夜晚都還可以聽見鬼物嚎叫的聲音,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我光是在屋裡聽見,都覺得心肝要被嚇裂了。”
徐懷穀又問“那這鬼物出現多久了?”
老人低頭,掰著手指算了一算,說“約莫有一旬半了吧,至今鹿城已經死去十二人了,人人自危啊,有些家境好的富家都已經搬出鹿城了,剩下我們這些無權無錢的普通百姓們無處可去,便也隻好繼續待在這裡。”
徐懷穀臉色陰沉“一旬半,竟然已經這麼久了?那官府不做些什麼?”
老人無奈說“官府也沒辦法,從他們調查那天開始,凡是夜晚出去抓捕鬼物的差役都死了,而且官府裡的兩名三境的武夫都不例外,都是被吸乾精元而死,那十二個死去的人之中有五人都是官府的人。”
“也不知道我們鹿城究竟是惹了什麼災禍,竟然攤上這樣的糟心事。不過據說官府已經聯係郡裡麵的人了,馬上就會有更厲害的修士前來治鬼,所以隻要熬過這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幸好那鬼也從來不進入彆人家裡,隻要待在家裡不外出,就不會有事。”
鬼不進屋……竟然還有這樣的道理?徐懷穀不禁思慮起來。
如果隻是為了殺人而去,那為何不進入彆人家中,而隻是殺夜晚留在街道上的人?
他可從來沒有聽說什麼鬼物不能進入彆人家們的說法,而這些居民們放在門口的桃木和紙符也都隻是普通物件,靈氣微弱,雖說對鬼而言也有些壓製作用,不過還不至於讓它們忌憚。
那這些鬼物奇怪行為之下,原因究竟為何呢?他一時半會還想不出答案。
老人遲疑了一會兒,再次小心問徐懷穀“這位客官用劍,不知劍仙姓甚名誰?”
徐懷穀匆忙說“哪裡是什麼劍仙,胡鬨著玩而已。鄙人姓徐,叫我徐懷穀就好。”
老人家也說道“原來是徐公子。我姓唐,叫我唐掌櫃就好,這是我們店裡的夥計,從小沒得名字,就叫長樂,人有些癡傻,不過心地還是極好的。到時候若是哪裡得罪了徐公子,還請看在我的麵子上海涵一二。”
徐懷穀看了看那縮在角落裡的夥計長樂,他立馬就如被弓箭嚇到的野兔一般,匆忙跑走了。
徐懷穀有些無奈,這長樂應該就是個古怪的人。
於是他不在去管那夥計,而是對唐掌櫃說“掌櫃的,我們一行人今日行路也累了,這幾天便在你這客棧裡住下吧,你去安排一下最好的房間,銀錢不會少一分。”看書溂
唐掌櫃一笑,說“好,那各位客官是否還要些吃食?”
徐懷穀想了想,餘芹還是普通人,還趕了大半天的路,這幾天也都是吃的乾糧,想必肯定饞了,於是對掌櫃說“你這裡可有鹿肉?”
唐掌櫃嘿嘿一笑“幾位是衝著我們鹿城的鹿肉而來?鹿肉可是我們鹿城的特色,我這店裡有倒是有,不過我手藝也就一般,怕是不能討得各位滿意。待得明日白天放晴,各位可以去鹿城西邊一家名作食野萍的酒樓,那裡就是我們鹿城的鹿肉火鍋最好吃的地方。”
徐懷穀也笑著回道“多謝掌櫃的提醒,不過我們一行人也餓了,今日掌櫃就暫且做兩斤鹿肉來給我們嘗嘗鮮吧。”
唐掌櫃說道“好的,馬上就來。”
見唐掌櫃轉身就要離開,黃善急了,趕緊提醒說“掌櫃的,再來兩壇子這裡當地的好酒。一定要好酒,摻水的我可一口就能嘗出來!”
掌櫃連聲答應“行!”
一行人點好了吃食,便上了樓去,到了二樓的大堂裡。
二樓是呈環形建成,房間隻有五六間,而且大多門口都布滿灰塵,看起來冷落很久了。
徐懷穀自言自語說“真是冷清,看起來鹿城鬨鬼這件事還真是給掌櫃的生意造成了很大影響。”
左丘尋看了看其中一間房間門口的草鞋印,不說話。
很快,唐掌櫃就和那一名叫做長樂的夥計端著滿滿一大盆鹿肉上來了,還帶著兩大壇子未開泥封的酒釀,頓時二樓大堂之間肉香酒香彌漫開來。
黃善早就餓壞了,直接拿了一把小匕首割肉吃,一邊還抓了一壇子酒喝起來。
餘芹吃得很小心認真,左丘尋也是,徐懷穀則一邊吃著鹿肉一邊思考接下來是否應該插手鹿城之事。
他們本來的目標就不是鹿城,而是去白海與伊芸回和,況且隻要大和國的朝廷出手,想要對付一個山野之間的鬼物還不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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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徐懷穀心裡總有點不好的預感,白海離這裡不遠,而黎川山也就幾十裡開外,如此湊巧的鬨鬼之事,兩者究竟是不同的兩夥鬼物,還是彼此之間有所關聯?看書喇
黃善才沒有想這麼多,他光顧著拚命往嘴巴裡塞滿鹿肉,讚不絕口“好個唐掌櫃,還敢自稱手藝一般,我覺著這鹿肉很是好吃啊。這鹿肉肉質鮮而不老,一口下去,唇齒之間滿是鹿肉香味,還有各色香料鹵味夾雜其中,色香味俱全,好多年都沒吃到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