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剛開始心裡還沒底,主要是擔心這位姐姐看自己年紀小,讓自己教她拳法,怕沒麵子。不過現在看來,這位姐姐人也十分謙虛,那麼這拳法一事應該十拿九穩了。
其實雀兒的拳腳功夫是很不錯的,主要還是從他的師父那裡學來。她的師父走了一輩子江湖,懂的東西十分駁雜,都一股腦兒教給了這個唯一的女徒弟。
其中拳腳之法,既可以當做街頭表演的節目,也可以在江湖路上自己防身,因此雀兒的拳法其實練得很好,隻不過她之前在徐懷穀的麵前謙虛了幾分而已。
顧三月連忙從房間裡拿出了徐懷穀送給她的那一本拳法,遞給雀兒。
雀兒沒急著看,反而可愛地眨了眨眼,問道“這位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呀?”
顧三月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太過著急了,連名字都還沒說出來,就笑著說道“我叫顧三月,左顧右盼的顧,陽春三月的三月。”
雀兒眸子亮晶晶的,說道“好漂亮的名字,那我就叫你三月姐,好嘛?”
顧三月歡喜地點了點頭,看著這個年輕朝氣的紅衣小姑娘,覺得她甚是討喜。
雀兒打開了拳法,認真地看了一遍,隨即麵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這一套拳法裡麵很講究拳意,恐怕並不是世俗拳法。三月姐,難道你也是修士?”
顧三月點頭應道“我是一境武夫,前幾天剛破膽,所以這拳才剛剛開始練,很不得要領。我也知道這拳法裡頭講究拳意,可是拳意到底是什麼呀?我就一直練拳,練了好幾萬拳了,可一點都沒有感受到拳意,所以才著急。”
雀兒皺眉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師父以前和我說過拳意。他說拳意是隻有武夫才會有的,是武夫練拳的精氣神所在。其實無論是武夫練拳,還是江湖人練拳,主要都是要提著一口氣,有一股必勝的堅定心念,這樣子出拳才會流暢迅捷,才有拳意。”
她又看了看手上的拳法,說道“不過這本拳法確實有點難練,我剛剛看了一遍,很多地方都還不是很透徹。要是讓我多看幾天,一定可以參悟出來的。”
顧三月喜上眉梢,又看向給她拳法的徐懷穀,問道“徐仙長,那能不能把拳法借給她看幾天?”
這拳法本來就是陳景山的收藏,徐懷穀以前壓根就沒想著用過,自然沒什麼不可以外傳的,不過徐懷穀還是問了一句“雀兒,你住在船的哪裡?”
雀兒回答說“在船艙底層,就是那條街的一個小門洞裡睡覺。這跨洲渡船的船票可貴了,就算沒有買房間住,都花了我二十兩銀子,而最便宜的下等房都要五十兩銀子一間。以後去了飛魚洲,還不知道混得怎麼樣,能省一點就是一點吧。”
徐懷穀問道“說到這,我都還沒問你,你為什麼要去飛魚洲呢?”
雀兒認真地看著徐懷穀,說道“因為東扶搖洲差不多都被我走遍了,我知道這天下除了東扶搖洲之外,還有許多的地方,因此就想去彆洲看看,說不定不一樣的地方,江湖都不一樣呢。”
徐懷穀心裡一顫,雀兒的話有些讓他動容。
原來就算是像雀兒這樣無家可歸的江湖賣藝人,心裡也會有詩和遠方的夢。
徐懷穀真心希望他們能一直走下去,不僅要去飛魚洲,還要去見過白芷洲,龍甲洲,以及那一座五彩斑斕、藏著無數傳說的中土。
徐懷穀的這間上房裡還有一個房間沒人居住,於是他就挽留二人道“我這裡剛好還有一間房,你們就湊合著住吧。雀兒,你這幾天就安心看看這套拳法,爭取早點吃透了,好教給顧三月。”
雀兒有點慌亂,急著說“可我明天白天還得去出攤呢,今天說好了明天再去,失了信可就不好了。”
徐懷穀連忙說“無妨,你不用去出攤,我替你去就行了,保管讓那些看客們更滿意。”
小蔥一聽,頓時急了,說道“仙長,你應該在家裡清修才行,怎麼能去那種混亂地方出攤呢?這可使不得。”
徐懷穀笑著爭辯道“有何使不得?誰說修士就不能出攤的,我以前還和一位比我還厲害許多的大修士一起出過攤,他可還樂在其中呢。”
小蔥蹙眉,還要勸他,徐懷穀擺手示意她不用說了,道“你不用說了,我明天就去玩雜技出攤,你陪著我一起去。”
小蔥哀歎一聲,苦兮兮地說“仙長,你還要拉上我乾什麼呀?”
徐懷穀做出大有要乾一番事業的躊躇滿誌模樣,笑著說道“那當然是要一個人替我收錢呀,不然我一個人表演,還要一個人收錢,那也太沒麵子了。”
“就這麼說定了,明早我們就去,看看到底能賺多少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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