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群搖了搖頭,雖然周圍風雲變色,但他眼神卻很清明,說道“我沒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不過得委屈一下你了。”
徐懷穀頭腦飛速運轉,之前所遇到的所有古怪之事,現在好像都被串起來了。
燕若離給自己的飛劍符是動過了手腳的,她又借著茶會的名義,把吳群給安排上了這一艘船,就是為了要驚動這些鯨魚。
可為何要大費周章用飛劍符去驚動這些鯨魚呢?
徐懷穀猛地醒悟過來,頓時心涼了大半截。
這是要栽贓陷害自己!
難怪當時他對著吳群出劍的時候,吳群沒有出劍,那麼吳群就可以擺脫嫌疑。而且飛劍符是徐懷穀的物件,用飛劍符去驚動鯨魚,正是要把罪名構陷給徐懷穀!
徐懷穀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往海麵上看去,隻見海麵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鯨魚黑影,無數的鯨魚都被驚嚇到了,正發出怒吼,朝著渡船遊了過來。其中不乏有體型更加龐大的鯨妖,渡船被這群惡鯨圍住,岌岌可危。
範陳在渡船的正上方,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目眥欲裂地看著徐懷穀。在他的眼裡,這一切再清楚不過了。
徐懷穀製造了一個騙局,假言說有事要找自己,實則是把自己騙出了陣眼的位置。隨後不知做了什麼手腳,把陣眼給破壞了,陣法失靈,他又趁機出劍驚動長鯨!
這是想要殺掉全船的人!
好歹毒的人啊!範陳在心裡狠狠的想著,虧自己還那麼看重他,原來也是個白眼狼!
恰好在這時,吳群也憤怒地喊道“範供奉,我說這家夥勾結妖族,你之前還不信!這些引來的長鯨裡麵有鯨妖,一定是他勾結了鯨妖,貪圖我們渡船上的寶物!你我合力,趕緊殺了這小子!”
範陳心裡真是憤怒到了極致。
光是那些貨物也就算了,關鍵是渡船上還有三把紫霞宗的仙兵!要是仙兵出了差錯,落入了鯨妖的手裡,那燕家賠償起來,必定是元氣大傷啊!
範陳越想越氣,可是鯨魚都已經接近渡船了,他咬牙對著吳群說道“我要守住渡船,能守多久就是多久,你趕緊殺了徐懷穀!”
說罷,他趕緊從袖口裡掏出一柄飛劍,放在嘴邊說了幾句話,隨後對著淅城的方向投擲而去。傳信飛劍頓時化作一抹流螢,眨眼間消失在了天際。
隨即,範陳盤腿坐在渡船的最高處,手中結印,猛地向下麵一拍,九境修為沒有絲毫掩藏,頓時靈氣擴散,渡船在靈氣的作用下猛地一震,重新恢複了穩定的航行。
隻是這僅僅隻是權宜之策,要是等鯨魚群衝撞上來,抵抗不了多久的。
範陳隻得高聲呼喊,以至於渡船上的每一個人都能聽見。
“各位船上的同胞們,由於有惡人蓄意謀劃出劍,長鯨灣的鯨魚群已經被驚動了。防禦法陣被損,一時半會修複不好。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範某人在此號召諸位有能力的修士,隨我一同殺鯨,保護渡船!事成之後,我燕家必然有賞!”
這一席話說出,頓時人群裡就像炸開了鍋。有修士英勇站出身的,也有畏畏縮縮躲在背後的,更多的是驚慌失措的普通人。
徐懷穀的房間裡,幾個人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最擔憂害怕的是小蔥,她急得滿頭大汗,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卻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雀兒雖然擔心,但也還不至於慌亂。她隻是震驚了一會兒,隨即就冷靜了下來,開始拆卸木門板,還找來一些水和食物帶在了身上,準備在海上漂流了。雖然生還幾率接近於沒有,但是好歹也是一點點希望。
小煤炭則是麵無表情,看著窗外海麵上的鯨魚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三月還算沉著,問其餘人道“最重要的是徐懷穀,他去哪裡了?”
雀兒一邊有條不紊地做劫難後的準備,一邊說道“今早有一個白胡子老頭來找過了徐懷穀,我說他不在,然後那老頭子就走了。他剛走出沒幾步,渡船的陣法就壞掉了。至於徐懷穀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顧三月蹙眉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向外麵走去,說道“你們先待在這,我去找徐懷穀!”
小蔥急著勸道“三月姐,外麵太危險了!我們就在裡麵待著吧,徐懷穀一定會回來的!”
顧三月搖頭,堅定地說“剛剛那位站在船上的供奉不是說了嗎,修士要和他一起抵禦鯨魚的襲擊,我雖然境界低,但也是武夫,可以儘自己的一份力,至少自保不成問題,你們不用擔心我。”
她又對急得團團轉的小蔥說道“小蔥,你先冷靜下來,現在急是沒有用的,你也趕緊學著雀兒,做些長時間漂流海上的準備才是。你放心,隻要能活著走下渡船到海上,徐懷穀一定會找到我們的,你不用怕。”
小蔥都快要哭了,紅著眼睛,點了點頭,立馬轉身回去找水和食物了。
顧三月轉頭離開房間,縱身一躍,就到了下一樓。隨後借著走廊和護欄,幾下就快速的跳到了甲板上,開始奔跑起來,在混亂的人群中尋找徐懷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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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吳群得了範陳的殺令,頓時不再保留實力,一把雪白的本命飛劍從眉心飛出,對著徐懷穀就猛刺了上去。
徐懷穀不甘示弱,龍泉劍也立馬迎上去,兩把飛劍相互糾纏,廝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