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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之外,顧三月三人正焦急地趕往繡樓,一路上也沒見到苗婆婆的身影,倒是那唱戲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他們一直走到繡樓門口的院子裡,才看見院子裡有一個破落的秋千,秋千上好像坐了一個人,在微微地搖動著。
顧三月還是有點害怕,後退了幾步,於是戴信抽出了一把刀,把刀放在胸口前,緩緩地走了上去,虞青青和顧三月跟在他後麵。
那一個人的輪廓越來越明顯了,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戴信的刀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出刀。
那男子看見有三個人走了過來,也好奇地站起了身,看向這邊。
那個身影看起來很像徐懷穀,顧三月忍不住多往前走了好幾步,看清之後,急忙對戴信說道“戴大哥,彆出刀,他就是我的朋友!”
戴信懷疑地看著那個身影,於是徐懷穀就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好奇地看著顧三月身邊的兩個人,說道“三月,這兩個人是誰?”
顧三月回答道“這位是戴信戴大哥,那位是他的娘子虞青青,他們都是前來除鬼的江湖人,我剛剛在房間裡等著你的時候,碰到他們的。”
徐懷穀掃了一眼二人,這個帶刀的男子是三境,那邊那個女子則是四境,在野修中已經算是很不錯了,隻不過僅憑他們,要解決今晚的事情,不太行。
看到這男子果然是和顧三月認識,戴信也就鬆了口氣,把刀放下來,沒好氣地責備徐懷穀道“我說你,在這麼古怪地宅子裡麵,大半夜的還敢到處亂走,是嫌命太長了是吧?趕緊說,你在這待著乾什麼?”
徐懷穀冷漠地瞅了一眼他,顧三月聽著戴信的言語不善,生怕他會激怒了徐懷穀,趕緊打圓場道“徐懷穀,戴大哥也是因為太擔心你了,所以才會這樣。剛剛在房間裡,我告訴他們你很久沒回來的時候,他們都很擔心的,也趕緊跟了上來,想要救你。你就告訴他們吧?”
徐懷穀冷聲說道“還能乾什麼?聽曲子唄。不要錢的曲子,而且唱的還不賴,為什麼不聽?”
戴信不信,懷疑地說“這宅子到處透著古怪,大半夜的你竟然還有膽子聽曲子,你就不怕鬼?”
徐懷穀淡然一笑,說道“這宅子哪裡就到處透著古怪了?我看著雖然荒涼破落了點,但也沒什麼古怪的。更何況這繡樓裡麵還有一名女子唱戲,深閨冷閣,我看她定是孤獨寂寞得很,要不是繡樓上了鎖,我都想進去一睹芳容,說不定還能有一場露水緣分。”
戴信古怪地看了徐懷穀,真是越來越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了。難不成這家夥的膽子就這麼大,還真想進去和那鬼物翻雲覆雨,共赴巫山?
虞青青冷眼看了一眼他,啐了一口,道“無恥,下流。”
徐懷穀臉皮厚得很,像是什麼都沒聽到,還在惋惜因為進不去繡樓而歎氣不已。
顧三月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隻覺得徐懷穀這演技也太好了一些,心裡想笑卻不能笑,可憋死她了。
戴信走到繡樓底下的正門口處,果然見門口掛了一把青銅鎖。鎖的外麵雖然生滿了銅鏽,但鎖芯卻是上過了油的,有人最近在開這一把鎖。
戴信回頭看向虞青青,說“這鎖有鑰匙,最近有人開過。”
虞青青走上前來看了一遍,也點頭說道“沒錯,我看多半是那個白衣老婆婆,她肯定知道這裡的秘密,隻是不知道她現在去哪了。”
繡樓二層的戲曲聲還在如泣如訴地唱著,唱得顧三月心裡毛骨悚然。
戴信雖然也有點害怕,但是他夫妻二人乃是前來捉妖除鬼的,哪能就這麼被嚇跑?更何況這裡還有外人,戴信可不想丟臉。
反觀虞青青,臉上滿是嚴肅之情,但卻沒有懼意,這女的還真有幾分膽識,比起戴信還要強。看書喇
徐懷穀看過了兩人的反應之後,也就笑了笑。既然他們願意先出手,不如就給他們個機會,要是辦不成這件事,徐懷穀再出手救一下他們。
戴信沉思一會兒,果然對著眾人說道“這宅子裡的秘密,估計就在這一座繡樓裡了。我們想要解開宅子的謎團,必須進去。等會我來打頭陣,青青,你就跟在我身後,顧姑娘自己也務必要小心。”
徐懷穀聽見沒有自己的安排,就問道“那我呢?”
戴信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說“你?你就一普通人,進去乾嘛,送死嗎?我告訴你,等會要是打起來,我可沒工夫管你。”
顧三月連忙說道“沒事,不用戴大哥分心,我一定會管好他的,讓他一起進去吧。”
戴信皺眉,無奈地說“那好吧,那我們就一起進去。務必記得,彆亂碰東西,要不然出了什麼事,我們都得死了!”
顧三月嚴肅地點頭,虞青青也稱是,徐懷穀則還是那一幅雲淡風輕、吊兒郎當的樣子,看得戴信氣不打一處來。
一行四人,就這麼打算進繡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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