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青銅鎖雖然年代久遠,但卻是個精巧的物件,戴信使勁拉扯了好幾下,都沒有拉開。
好在一行人仗著人多,估計也掩蓋不了進去的聲勢,戴信乾脆直接拿刀用力砍了幾刀,把青銅鎖給砍成兩截,然後一行人才開了門,往裡麵走去。
砍掉青銅鎖發出了很大的動靜,那繡樓裡的戲曲聲頓時就戛然而止了,四周透著詭異的寂靜,戴信咽了口唾沫,給自己壯了壯膽子,一馬當先地走進繡樓裡。
繡樓的一層也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牆角和房梁上滿是灰塵和蜘蛛網,看起來很久沒有人清掃了。唯一有意思的是,房間的地麵上有一道灰塵上的腳印,往繡樓的深處走去。
戴信微微回頭,對著後麵幾人輕聲說道“我們跟著腳印走,你們跟緊我。”
虞青青和顧三月都點了點頭,徐懷穀則是隨意地看著一樓裡的雜物,沒理他。
戴信心頭氣憤,奈何這不是發火的時候,隻好忍了下去,帶頭繼續往裡麵走。
“啪嗒……”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聲音不大,但落在精神極度緊張的戴信耳中,卻像是一道平地驚雷。他慌忙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那是什麼聲音?”
徐懷穀看了眼那邊,說“好像是一隻老鼠把什麼東西打落在地上了吧。”
戴信鬆了口氣,回頭看向繡樓黑暗的深處,說“我們繼續走。”
猛地,他還沒跨出一步,隻見一道黑色的影子突襲而來,從幾人身邊穿過,閃身進了一個側邊的房間裡,但那房間的門卻是緊鎖的。
顧三月嚇了一跳,差點就要驚叫出聲了。戴信連忙伸手止住她,說“彆怕,有鬼很正常,這還隻是來嚇唬我們的。要是真的有鬼攻擊我們,你就出劍殺他們。”
顧三月小雞啄米似的點了幾下頭,手再次摸了摸口袋,裡麵的那一張符籙還在,她的心稍微安了一點。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去,不久就看見了那一串腳印走到了大堂裡,然後才上了台階,拾級而上,通往了二樓。
戴信帶著一行人走進大堂,正準備往樓上走去,隻感覺眼角餘光裡閃過幾道黑影,從四麵八方衝著一行人而來,頓時喊道“來了,當心!”
說罷,他猛地抽出刀,一刀砍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那一隻鬼。
他的刀法很快,那鬼還沒來得及閃躲,就被一刀砍中,化作黑煙消散而去。
戴信出師得利,心裡不免得意。虞青青也不賴,從袖口裡翻出一把壓衣刀,敏捷地對著一隻鬼物的頭顱就是一刀刺去,那鬼物也被殺死,煙消雲散。
不得不說,這夫妻二人的刀法還果真不錯,一看就是老江湖了。
顧三月也不甘示弱,抽出長劍,雖然廝殺的身法還遠不及戴信和虞青青那般狠辣,但也有模有樣了起來。她身邊圍著好幾隻鬼,都一時不敢衝上前來。
這些鬼物不強,基本都是些低靈智的一二境小鬼,戴信和虞青青幾乎一刀一個,因此湧出來的幾十隻鬼物,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被清掃乾淨了。
顧三月也用劍殺了幾隻鬼,連符籙都沒用,不免信心大增。
虞青青靈巧地持刀一刺,最後那一隻鬼物也被一刀結果了性命,戴信才笑出來道“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而已。”
不過虞青青依舊麵容嚴肅,提醒地說“彆掉以輕心,這還隻是一樓,還不知道二樓有些什麼東西。”
顧三月看了幾眼周圍,突然覺得有些怪異,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皺眉想了一想,才發現了不對勁的究竟是什麼。
一行四個人進來的,現在隻剩下他們三個人了,徐懷穀不見了。
顧三月痛心地拍了拍腦袋,她並不擔心徐懷穀的安危,隻不過他就這麼不告而彆,該怎麼和戴信、虞青青解釋?他倒是走得瀟灑,把爛攤子丟給自己了。
馬上,虞青青就發現徐懷穀不見了,趕緊問道“妹妹,你的朋友呢?怎麼不見了?”
顧三月故作驚慌地看了幾眼周圍,果然不見徐懷穀,也焦急道“這……這我剛剛忙著殺鬼,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呀?”
戴信氣得直跺腳,罵道“什麼人嘛這是!叫他不要進來,偏要進來,進來了就失蹤,這不純粹給我們拖後腿嗎!真是服了!”
虞青青也柳眉微皺,看起來也對徐懷穀頗有意見了。
顧三月臉上湧上一團紅暈,不好意思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那個朋友脾氣古怪得很。這會兒不知道他去哪了,我們先不管他,趕緊上樓去吧。”
虞青青奇怪地看著顧三月,問道“妹妹,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他的安危?”
顧三月愣了愣,慌忙圓場道“我那個朋友雖然沒有修為,但是機警得很,這會兒估計是看到了鬼,嚇得跑回去了吧,他應該不會有事的。”
顧三月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不確定,虞青青更加疑惑了起來,她總感覺這二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瞞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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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信又罵罵咧咧了幾句,說道“不管那小子了,我和青青進來殺鬼都是冒著生命風險的,沒有時間去找他了。這是那小子不聽我們的話,就算是死了,也不管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