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芙蕖險些懷疑她是不是推測失誤了,“揚兒哪來的什麼表姐?”
皇室宗親在之前內鬥就消耗了不少,之後更是被陸懷收拾了個乾淨。真要說的話,那也就隻有陸揚一個像模像樣。
可誰敢亂認王爺當親戚?
遽然間她像是想到什麼,怔了一怔,趕忙吩咐屠雨,“你去查一查,羅太嬪在京兆還有什麼親眷?”
明白她的意思,屠雨當即應了聲是。
底下還在拉扯。
陸揚一貫好脾氣,眼下難得被惹毛的樣子。那婦人似乎又低聲說了句什麼,少女大膽上前就要去拉他的手。
溫和不等於沒有底線。
正要揮開斥責之際,一對發梳總角的壓轎童男童女倏地從裡頭衝出來,嘻嘻哈哈從幾人中間撞過。
借著婦人鬆手的機會,陸揚迅速抽回自己的袖子,轉頭紮進裡屋。
身影很快淹沒在人群之中。
少女喊了他兩句,被裡間歡呼聲蓋過,隻能懊惱地跺跺腳。與那婦人抱怨幾句後,兩人也並沒有離開,而是繞到停靠的馬車旁站著等待。
尚芙蕖看的直蹙眉。
但心裡也清楚,這親戚十有八九確實是真的。
否則陸揚也不會這般給麵子,周旋許久都沒有直接斥責趕人。
“去和睿王殿下說一聲。”
沒管自己是不是能看到人,她自顧自吩咐,“等會兒禮成離開直接從後門走,我的馬車在那兒等著,順道送他回王府。”
話音落下。
昏暗的角落裡似乎動了動,有道身影一閃而過。
…
新人交換完信物玉佩後,便要行最後的解纓之禮。
新夫解下新婦綁發尾的紅纓,意為從其父母手中接過新婦,成為結發夫妻。那對穿得像大紅燈籠的童男童女,不知何時從後門又繞了回來。
一群女眷正圍在那兒觀禮。
兩人尋了圈,才在角落裡找到正在努力踮腳的薛箏。而她手上挽著的,正是那位王家女君。
兩人自那日雪夜之後,愈發熟識起來。
薛箏一隻眼珠還沒新嫁娘身上下來,另一隻就被案前那綁了腳的大雁吸引住了,“天哪姐姐快看,大雁居然還是活的呢。”從六禮提上門的到現在,竟沒餓死!
不知哪家的夫人笑了聲,正要說話,那兩個孩子已經擠到薛箏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角小聲道。
“薛姐姐,已經好了。”
低頭看見兩個孩子找自己,薛箏倒沒有多少意外,趕忙彎下腰身,去聽他們說話。其中那名女孩大膽去牽她的手。
“薛姐姐,你幫了小王爺,怎麼也不告訴他啊?”
“主意可是王家姐姐出的。”薛箏笑道,“她也不想告訴。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嘛。”
裡頭的新人快行完禮了,正要叫兩個孩子進去,人群忽地攘動起來,極淡的墨香裡,一手提筆的青衫少年立於階下。
“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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