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想在這點上提一個更為普遍的現象。除了我們孫氏家,這家醫院裡的每一個家庭的財務狀態都是公開透明的——例如賈東旭目前是一個二級焊工,每個月的收入隻有37塊5,不計算他每個月的一些生活補貼,僅按基本工資計算,他家裡共有5口人,擁有兩個孩子,就算在這種情況下,他家裡每人每個月仍有7塊5。
與此對比,醫院裡住有三位大爺的家庭成員情況則更為艱苦,六口之家隻靠著三位大爺每月收入的32塊5分擔費用,每名家屬每月僅有5塊4;還有的就是醫院內那位名叫老李頭的老人,一人帶著兩位孫子與孫女,每月的收入隻是清掃街道的那一份15塊,每個成員每月隻有5塊錢。現在,我要你比較一下,到底是在幫助賈家庭還是在幫助像三位大爺家這樣的情況更需幫助的人群?又何曾見易中海呼籲眾人去支援像三位大爺家以及老李頭家的需要?
我無意強調這三個群體的問題。但你可以想象,當你稱呼易中海為自己的乾爸時,你們的家庭關係緊密,但在麵對妹妹因饑餓哭泣而無從求助,易中海未曾有任何行動提供任何協助。無論是在平時的生活還是在多次觀察中未能注意到這個問題,在數百次的無視之下,為什麼你隻會在後院尋找援助?”
孫洪興的話語讓何雨柱找不到任何反擊的角度。有時候,當事物處於某個特定情境之中,一些事實可能是不言自明的。而此時,對於易中海的種種行徑,在外界視角中,其背後的邏輯就經受不住深究了。更何況,有了孫洪興這位善於舌戰的語言大家在旁指點,情況似乎變得更為一目了然。
話已到此,孫洪興似乎還想加薪。“目前您算是九級廚師了吧?每月薪水三十塊五角?”何雨柱輕輕頷首,眼中閃過的是對自尊的些許珍藏。這就成為了讓孫洪興費解的地方:這個人的內心究竟是怎樣?何其自信且固執?
從孫洪興的角度看,要改造一個人或許是最簡單的做法,即徹底摧毀他們自我認同的一部分,而這並非他的目的所在。但他卻願意將其視作一場有趣的遊戲來進行思考。因此,在審視何雨柱的眼神裡又多了一份玩味,“看得出,自我感覺良好?”孫洪興想,“您是不是在想,以一個月三百餘元的薪資和兩居室這樣的條件,算得很優越,對不對?”
何雨柱點了下頭,孫洪興的笑容更顯燦爛。“但從我來看呢,並非如此。”她的笑容中帶著戲謔和諷刺,“甚至可能連您自己都意識到比賈東旭更加缺乏資金援助。”她放慢了速度,仿佛是要細水長流般的與何雨柱交流,“不妨說來聽聽,我們先喝口水再深入探討。”
她指了指身旁的小茶壺,“先緩緩心情,接著聽。”接下來的分析,將逐漸揭曉為什麼有這樣的說法。“我們開始吧,您的自信建立在家庭成員僅有的兩個條件上。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即將步入結婚生育的生活階段。”
她用了一番思考:“想象結婚生育後,這份僅夠兩人花費的生活水平會是如何?”這時何雨柱的表情顯得緊張起來。
“彆忙著反駁,每個人的需求都會有所不同,”孫洪興耐心地說道,“以現今標準看,一份有正式合同並經曆過至少一年實習的職員,起薪大約是十八塊五;入職一年後即可晉升至二十五元五,換而言之,在有固定職業的女士中能找到看低您薪酬的人是極少可能。”
緊接著她又繼續:“作為廚師在軋鋼廠工作的優勢是顯而易見——食物可以解決溫飽問題——但這不代表發展空間無限。”她說:“你們工廠中的廚師評分係統是根據‘大鍋菜’來進行劃分的,最多隻能評到第六級。意味著,如果您繼續堅守在這份崗位上,並不因為技能精湛,工資水平最多也不會超過四十八元。”
孫洪興的話如同一麵明鏡,“但世界之大,還有其他選擇。願意努力的個體很容易超越這一數字,比如五十元以上的目標。”於是她問道,“所以,你認為,一名頭腦正常又有穩定收入的女士,憑什麼看上一個看似無奇的您?僅僅因為相貌?”
讓我們接下來探討一個問題,假設您找到一位沒有工作伴侶的妻子,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如果隻是生育一個孩子,那麼30塊錢的薪水就需要負擔3個家庭成員;如果您婚期來得早,若妻子尚未開始工作,則需要供養4個家庭成員,每個月人均生活費將僅剩大約76元——差不多相當於當今賈家族境的情況。
更進一步的是,如果這種情況下您的伴侶還持有城市戶籍身份的話,那麼祝賀您——你們的未來將是賈家的翻版。
如果選擇了持有農村戶口的妻伴,那麼您即將踏上的生活道路將成為另一部賈家傳記。原因不言而喻:農村戶口並無“國家供應糧”的特享待遇,而按現行政策,孩子的戶籍歸母親所有。
或許將來,您的處境可能連賈家都不如;畢竟在如今的薪資水平麵前,賈東海的工資高於您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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