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孫洪興的目光裡充滿了不屑,似乎有無數言語即將溢出他的目光。若是從前的場景,僅僅這樣的神情便足以激怒何雨柱。而如今不同,麵對孫洪興,何雨柱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羞恥,這恐懼並不僅僅源自於孫洪興的嚴厲斥責所帶來的壓力感。更重要的是後者對他的教育給予了何雨柱一種清晰的認知差距。
他無法否認,兩者間的巨大鴻溝幾乎使他深感絕望,年僅21歲已是成人,然而站在對麵僅有15歲的孫洪興已經具備了超越他的心智。隻一瞥,他就感受到了自身的落後。接著孫洪興理性冷靜地說:“我真的為你驕傲,但我必須告訴你,你不值得被高視。給我的建議便是,如果你感覺到你的頭腦並不實用,那麼把它當作有用的贈品吧!”
就在何雨柱正在糾結腦如何捐獻的時候,孫洪興向他發出了疑問:“你與賈東旭同在一家工廠工作,那你是否知曉你們廠的名字是什麼?”
“這我當然是清楚了,紅色心軋鋼鐵廠。”當何雨柱回答孫洪興的問題時,表現出了些許自滿,就像自己解答了一個複雜的考題一般。
對於這種情況,孫洪興並沒有興致繼續對這樣的智障人物進行輕蔑:“既然你能知道你們廠是一家軋鋼鐵廠,那麼你是否還明白這家工廠的核心功能?我懶得再與你玩藏寶圖的遊戲,直接告訴你答案吧——作為一個軋鋼鐵廠,自然其主要功能在於鑄造大量的鋼鐵,比如像鋼板、鋼錠、鋼筋等這樣的產品。因此,在我們這個工廠裡,最重要的職位應該是那些煉鋼工。
而賈東旭又是何種職業呢?他乃是鉗工,其任務就是負責製作各種零部件。簡單點說,他就是在協助工廠裡的維修工完成任務,每當工廠某台機器出了故障,維修人員所需求的零部件便要由賈東旭和他的同事們來進行加工製造。
換個角度來看,鉗工崗位的存在,實際上對我們廠而言是可有可無的。設立鉗工車間,唯一的目的是為了讓工廠自身在維修過程中更為便捷,並無其他實質作用。
可以進行一下比較計算,你們廠內的煉鋼車間、鍛造車間以及焊接車間的設備設施數目與鉗工車間的對比情況。通過觀察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既是一個邊緣化的職業類型,再加上其技能級彆較低。假設身為廠方領導的您處在同樣的職位會怎麼做?讓賈東旭這樣的工人繼續提升職等有何裨益?如果這沒有任何價值卻還要增發薪資,那除非你們的廠長患有嚴重的失智症才有可能提拔一個初級鉗工成長為高級工種的人員。
這其實可以通過易中海的事例看出端倪。他身為第七級彆的鉗工,那是真正意義上的高級技術人員。若將你們廠的任何其他崗位的工作人員與之對比,七個級彆的技術員將會有一大群追隨者,逢年過節前來登門拜訪的學生隊伍也常常長龍般蜿蜒。但是回頭再看易中海呢?除了賈東旭外還有彆的學徒嗎?
在我之前的討論裡已經有所闡述,易中海實際上隻是選擇了賈東旭作為養老的對象。但即便如此,作為一個見證了賈東旭成長的人來說,請以一個公允的角度去評判:賈東旭真可以作為易老先生的依賴嗎?
顯然是不行的。如果說他是好吃懶做還勉強算是對他的正麵評價了,再加上他的家庭背景。他是一個母親同樣好吃懶做且家庭出身農業人口的家庭中長子,而他的妻子以及兩個子女也同樣出自農業背景。
對於此,易中海豈非一目了然嗎?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些事情。那為何他還選擇了賈東旭作為養老夥伴,因為迫於無奈,他無法找到其他的合適人選。同時,廠方也沒有為易中海提供任何其他的傳承機會,儘管他可能有意願教授技術。
話題稍微偏移了,現在回到賈東旭的個人處境——其技術水平提升的空間幾乎為零,這意味著他未來薪酬發展的軌跡幾乎已被確定。雖然他已經與愛人結婚且年齡都不算很大,在未來可能有生育更多的可能性。
餘下的情況,我相信你也已大致清楚了——隨著每個新孩子的誕生,這個家庭的經濟困難將會隨之加重。
關於你這個問題,確實有區彆,你的成長餘地雖然不大,但是仍存在之處,若你能取得六級廚藝認證,基本待遇至少可達四十五塊五。而在工廠中,達到六級廚師資質,則幾乎可以晉升為食堂主管,還會有額外獎勵。
另外,你擁有這一技能後,幫助他人籌備宴請,也能獲得一定的酬勞。正是鑒於這個緣由,我相信未來賈家的生活會日益艱難,而你會因謹慎行事而過得越來越安穩”。
通過這段對話,何雨柱真正地讚賞並敬畏孫洪興的觀點,他認真表示:“洪興,感謝你今夜對我的指導。”隨後便深深鞠了一躬表達謝意。接著,他開始繼續說道:“先前,我僅僅認為你隻是一個書呆子,除了讀書外無所事事,然而這兩日的接觸讓我明白了並非你無所擅長,而是你的不屑與我們的交流,可能我們認為自己就像舞台上的小醜,在你看來或許並無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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