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千道一萬,不過就是利欲熏心啊!
所有人都想走捷徑,但捷徑哪有那麼好走的。
孫福兒笑道“也算練習吧。”
從前她是宮女,看著主子們在明爭暗鬥,如今她作為表姑娘,也參與進來了。
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和從前在一邊看著的感覺,還真是不一樣。
反正她遲早要麵對更為複雜的局麵,這會子就早早地感受,也沒什麼不好。
孫福兒和秦國公府的這幫人沒有多少感情,不會被感情蒙蔽雙眼,反而可以冷靜地去看呢。
安音道“想不到這小小的秦國公府——看那包袱,最起碼有五年以上了。”
一直聞著麝香,縱使遇到華佗再世,也是難醫的。
先前住在這院子的陸大姑娘隻怕是聞了好幾年,身子早就壞掉了。
但是這還是說不通她在夫家為什麼那麼不被待見,秦國公府卻沒有為她真正做主。
說到底,無子而已。
陸大姑娘生不出來,不是還有她陪送的丫鬟麼?
她的丫鬟生一個,她抱到自己屋子裡來養,也是一樣的。
這是有解決的辦法的。
公侯伯子男。
秦國公的爵位在世家裡麵是最高的了。
秦國公府真要去協調什麼事兒,對方還是要給麵子的。一個國公家對上一個沒有根基的舉子,還是很有勝算的。總不至於那舉子一家乾得這麼絕,這邊秦國公府居然還窩窩囊囊地忍下來。
除非還有彆的理由。
這個理由強大到秦國公府不得不低頭,而且對方怎麼虐待陸大姑娘,他們都不能去說什麼。
安音道“奴婢私心覺得二姑娘、三姑娘的親事,總有什麼變故。”
秦國公府看著都在有條不紊地準備著。
但總覺得有些地方怪怪的。
孫福兒笑道“兩門親事能成一門都了不得了。”
她說完這句,笑笑“以後咱們這的衣裳也彆熏香了。”
江南這邊衣食住行都很精細。
連個帕子也都是熏了香的。
孫福兒實在是不敢用。
她道“可惜身邊沒個懂醫術的。”
總感覺到處都能做文章。
實際上,她確實遇到了。
安音道“隻能事事小心了。”
就怕有些,實在是看不出來啊!
孫福兒道“秦國公府裡這些用的藥,估計還是比較容易得到的。”
下藥,總要有藥的來源。
稀奇古怪的藥,她們就算是想要,但也未必弄得來呀!
但隻能再謹慎一點了。
在孫福兒的授意下,凝暉堂發生的事,很快就傳遍了秦國公府。
二太太聽聞,隻覺得天崩地裂。
她幾乎站不住“我的孩子啊!你是被人害了啊!”
二太太哭天搶地的。
陸竹溪倒抽一口冷氣“麝香?還埋了幾年!這也太狠了!還有那紅梅樹居然有毒!大姐姐最喜歡梅花了!她們是一早就在算計大姐姐啊!可憐的大姐姐,她好慘!硬生生給人毀了!娘!您要為大姐姐討回公道啊!”
二太太哭了一會兒,漸漸冷靜下來。
管家權一直是大房牢牢把控的。
從前在大太太那,這幾年都在陸大奶奶那。
凝暉堂的一應事務,二太太一直插不上手。
但當時所有人都眾星拱月捧著大姑娘,笑臉相迎,百依百順的,都說大姑娘是秦國公府日後的依仗,二太太就壓根沒往有人要害她那方麵去想。
但事實太過打臉。
還在鮮花著錦的時候,就有人包藏禍心,草灰蛇線地害人。
二太太臉色灰白,喃喃地道“是啊!你大姐姐很喜歡梅花,尤其喜歡紅梅。說紅梅傲雪,品行高潔。她總喜歡喝梅花茶,房間裡供著紅梅。還常用梅花做粥、做糕點。”
她越說越不敢往下想。
就這麼一年年下來,她可憐的孩子,該吸了多少麝香,吃了多少有毒的梅花。
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