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潔躲在被窩裡哭了一夜,她的淚水打濕了枕頭,打濕了胸前薄薄的睡衣。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都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嘛嗚嗚嗚”
她吐字不清的嗚咽著,聽起來很淒涼很痛苦。
因為白天借著反映問題的理由將李霖攔下,現在學校的同事們都以為她是個“上訪戶”,甚至有人覺得她腦子有問題,不敢跟她走的太近,遠遠的看到她就躲了
還有人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說她想男人想瘋了,竟然想對李霖縣長霸王硬上弓真不要臉!
“我沒想男人嗚嗚嗚”
白潔感到十分的屈辱,顏麵無存,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再麵對實驗小學那些同事。
八九點鐘的時候,她媽於曉雲打來電話。
白潔忍住淚水,從被窩裡伸出手在床頭上摸到電話,看到是媽媽打來的,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更加覺得委屈,她很想對著爸媽抱怨兩句,你們倆不是市裡的領導嗎,平時幫這個辦事幫那個辦事的,看起來風光無限,怎麼輪到幫你們自己女兒辦事就無能為力了?
先是在渭水鄉吃了倆月的硬饅頭剩飯菜,現在又在縣裡被人欺負真的太難了!
白潔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掉了下來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快掛斷的時候,她才接通。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使自己平靜,委屈的癟著嘴說,“媽”
於曉雲在電話那頭聽到白潔有些低沉的聲音,心一下碎了,她對自己女兒再熟悉不過,一聽就知道她剛剛哭過。
於曉雲關切的問道,“小潔,你是不是受委屈了?告訴媽,我一定不會饒了那些欺負你的人,小潔,好孩子,彆哭啊”
“媽嗚嗚嗚”白潔聽到於曉雲的聲音再也忍不住,大聲痛哭。
看著自己女兒在山南縣過的如此委屈,這更加堅定了於曉雲儘快將女兒調回市裡的決心,她現在已經顧不得思考那麼多,但凡隻要有一點希望,她就要去試試!
第二天一早,於曉雲便來到了醫院,雖然昨晚她想了一夜該怎麼向陳紅星提這件事,但真到了要開口的時候,她卻又有些退縮。
因為於曉雲知道陳紅星一直對她有意見,不待見她她不知道陳紅星願不願意幫她的忙。
就在她猶豫不決要不要敲響陳紅星辦公室門的時候,陳紅星的聲音卻從走廊儘頭傳了過來。
隻聽陳紅星語氣冷淡的問傻愣在他門口的於曉雲道,“於副院長,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於曉雲心中一顫,下意識的循聲望去,看到陳紅星的一刹連忙擠出一絲微笑,說道,“陳陳院長,找您是有點事”
“哦?”陳紅星麵無表情,徑直走到門前掏出鑰匙打開辦公室門,走進去後,才頭也不回的對門口的於曉雲說道,“進來說吧。”
於曉雲連忙點頭答應,走進屋,隨手關上了辦公室門。
這一幕,卻惹的陳紅星不滿,他皺眉說道,“把門打開,什麼事還害怕彆人聽到?”
於曉雲麵露難色,支支吾吾說,“陳院長,我是有點私事找您幫忙”
陳紅星自顧自燒水泡茶,隨後坐回辦公椅,看著於曉雲問,“於副院長,咱倆一個係統,有什麼你自己辦不了,還需要我幫忙的?”
他的確是有些驚訝,平時這個於曉雲仗著自己老公是水利局領導,在醫院傲的不行,況且她自己也是醫院的副院長,很多事自己就能當家作主,能用到陳紅星的地方其實不多。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於曉雲已顧不得那麼多,輕歎一聲便準備攤牌,她說,“陳院長,這件事還非您幫忙不可我閨女白潔不知道什麼原因被下派山南縣支教,我嫌她在那裡太吃苦,於心不忍,所以想請您幫幫忙,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她調回市裡工作。”
聞言,陳紅星更加疑惑,心想你老公白學峰也是市裡的處級領導,他的人脈關係一點不比我弱,怎麼會想起找我幫你們女兒調動工作呢?
略微沉思,陳紅星心中已有答案,他猜想,這件事一定沒有那麼簡單,白學峰定然是找遍了關係卻沒辦成事,最終迫於無奈,才把希望寄托到他的身上。
可是,我在教育係統並沒有什麼可靠的熟人,怎麼會想起找我幫忙呢?
陳紅星納悶,一時捋不清思路,他定定的看著於曉雲,問她,“於副院長,我在教育係統沒有熟人,即便我想幫你的忙,可也無能為力呀,我看你不如再想想彆的辦法吧。”
他雖討厭於曉雲的做派,但兩人畢竟同在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搞的太僵,如果真是舉手之勞,陳紅星也會考慮幫她。
於曉雲似乎料到陳紅星會這麼說,於是連忙解釋道,“陳院長,這件事還非你幫我不可,我知道你跟山南縣的李霖認識,而且關係看起來不錯,他現在是山南縣副縣長,分管教育工作,我想,隻要您出麵幫我向李霖說情,他或許有辦法幫我閨女調回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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