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良術就跟見了鬼一樣,狼狽的逃回衝鳴城。
回到衝鳴的哈良術很是暴躁,“嘭。”一件件精美的瓷器直接被摔在地上,裂成滿地碎片;房間外,一眾手下顫顫巍巍的站在外麵,沒有一個人敢進去。
恰在此時,秦遠平走了過來,這個秦遠平便是之前哈良術口中的秦兄弟,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哐當”一聲,門口的侍衛很是尷尬的低了低頭,在來之前秦遠平就知道了哈良術出師不利的情況,這已經是哈良術第三次在琅岐山吃癟了,接連三次的無功而返讓哈良術心中有些怨氣也是正常。
“噔噔噔。”秦遠平敲響了哈良術的房門,此時的哈良術還在氣頭上,衝著外麵大喊道。“滾,都給我滾,彆來打擾老子。”
秦遠平在外麵咳咳兩聲,然後說道,“土司大人,是我。”
房間裡的哈良術一聽聲音是秦遠平,趕緊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開口道,“秦兄弟,進來吧。”
秦遠平推門而入,一進去就看到了滿地狼藉,瓷器碎了一地,而哈良術則頭發躁亂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氣喘籲籲的看著走進來的秦遠平。
秦遠平俯身撿起地上的一枚碎瓷片,端詳一番開口道,“這可是上好的汝州瓷器,價值不菲啊,土司大人還真是下得去手啊。”
“秦兄弟,讓你看笑話了。”哈良術皺眉說道,“琅岐部落來了一群中原人,實力不俗,我不是他們的對手。”
“中原人?”秦遠平有些意外,難道除了他們還有人盯上了汕州?
“不然,就琅岐那些人怎麼可能擋得住我。”哈良術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憤憤的說道。
“這就有些意思了,土司大人,若您信得過我,我願意去一趟琅岐,將此事調查清楚,若真有人和你我作對,那就不好了。”秦遠平目光中閃過一絲陰翳的神色。
看到秦遠平毛遂自薦想要去琅岐,哈良術也沒有拒絕,稍稍頷首道,“那秦兄弟你可得小心了,那些人不好對付。”
“您放心,我自有辦法。”秦遠平將手中的陶瓷碎片放在哈良術的桌上,起身頷首退去。
而哈良術看著眼前的陶瓷碎片,緩緩拿起來,然後目光一冷,直接將其揉成齏粉,看著手中的粉末,哈良術喃喃道,“中原武者。。”
。。。
汕州,琅岐山。
在寧延和裴羽的幫助下,琅岐部族成功度過此劫,而寧延的這一舉動也在無形中獲得了琅岐百姓的好感,最起碼現在的百姓看他們不在是像看仇人那樣了。
不過這次和哈良術的交手也讓寧延看到了汕州巫蠱術的厲害,裴羽坐在一旁把玩著手中的扇子,寧延好奇的問道,“裴羽前輩,您這傀儡到底是誰送的啊,看起來比哈良術的厲害很多。”
裴羽搖著扇子,淡淡說道,“是一個故人,現在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而知道這個傀儡的人整個汕州都不超過兩位數,哈良術的傀儡雖然厲害,但是比起我的這具,還是要差上不少。”
這個時候旁邊的琅岐坎開口了,“恕我冒昧,您的傀儡應該是東越巫門的神宵碧血吧。”
“嗯?”裴羽一下子坐了起來,看著琅岐坎,微微頷首,繼而說道,“既然知道神宵碧血,那就說明你不僅僅是琅岐狼主這麼簡單。”
寧延和虞兮檸,參離聽著兩人對話還是雲裡霧裡的,三人麵麵相覷,不知所雲。
“你們說話彆說一半嘛!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啥子哦。”參離搖著腦袋說道。
琅岐坎起身行禮,“早年間曾聽父親提起過汕州三大傀儡,其中就有神宵碧血,不過我也聽說神宵碧血以山林碧血獸為引,加以懸山石琥煉製而成,世間僅存其一,難道這個一就是這具?”
寧延楞住了,雖然聽不懂具體是什麼,但就這一個僅存其一就知道肯定不一般。
“碧血同現兩者俱傷,因此世間僅可存其一。”裴羽輕聲說道,“這具神宵碧血正是來自東越巫門。”
“什麼?”寧延驚呼一聲,“前輩,您去過東越巫門,您不早說,早知道您去過,我們就沒必要像無頭蒼蠅一樣在汕州到處亂撞了。”
“我隻說這神宵碧血是東越巫門之物,有沒有說我去過東越巫門啊。”裴羽不慌不忙的說道。
寧延白了一眼裴羽,也知道這麼下去說不出什麼,轉身看向琅岐坎,“狼主,如今哈良術已經退走,但是我覺得他不會輕易放棄琅岐,加上我們也不能再琅岐逗留太久,所以我建議你您還是帶著族人退居後山吧,這裡是守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