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楠得意一笑,看著張朋業的目光充滿了不屑。
張朋業怒火攻心,雙眼氣的通紅,脖子處青筋暴起,“蔡楠!你欺我太甚!”
蔡楠有恃無恐的站在門口說道,“張朋業,你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你想得美!”張朋業怒吼道,“此等冤屈之罪,我張某決不認!”
話音落地,小腹丹田急速運轉,整個人氣息暴漲,蔡楠身後的禁衛軍將士站在原地著急的看著張朋業,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然而麵對真氣爆發的張朋業,蔡楠卻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反倒是張朋業露出痛苦神色,真氣運行周身,不僅沒有讓真氣外顯,反倒使自己臉色漲紅,撲哧一聲,吐出一大口淤血。
小腹處的巨痛讓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軍額頭青筋暴起,沙啞的嗓子嘶聲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乾了什麼?”
蔡楠得意的笑了笑,“張將軍可知道東海異香秋山香?”
空氣中香味彌漫,張朋業緩緩轉身,看向一旁案台上的博山香爐,“是它!”
沿揚州入東海三百裡,有孤島,名為聖蓬,島上有奇花,盛開之時,花瓣赤紅如血,香味十裡不散,獸類聞之,精神渙散,萎靡不振;揚州臨江城秋山村漁民捕魚之時意外登島,發現這種異香,便將其采摘帶回,等到花瓣乾枯後研磨成粉,做成熏香,以其村命名為秋山香,此香一經問世就受到江南士子的青睞!後來秋山香流入武林,武林中人意外發現,久聞此香可封閉五感,遲滯丹田,限製真氣運行;因此大名鼎鼎的秋山香便從士子典雅之物變為武者殺器。
“就這二兩秋山香可廢了本官不少銀錢,為了防止你聞出來是秋山香,本官還特意往裡麵加了桂木和檀香,張將軍,本官為了對付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蔡楠一邊聞著屋子裡的熏香一邊得意說道。
張朋業憤怒起身,一把摔碎了身旁的博山香爐,“蔡楠,你這個小人!”
蔡楠可不管這些,沉聲吼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將這逆賊速速拿下!”
門口的禁衛軍將士一個個麵麵相覷,很是為難。
張朋業也看出了這些手下的尷尬處境,起身道,“蔡楠,不用為難他們,我跟你走,但前提是我必須要見到陛下,不然讓我這麼不明不白的坐牢,我不甘心!”
“抗旨逆臣還想見陛下,張朋業,你也太不自量力了。”蔡楠甩袖冷哼道,“陛下最討厭不忠之人,你張朋業自稱對陛下忠心不二,怎麼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呢?放著好端端的榮華富貴不要非得去幫一個佞臣,等到了典獄監,好好反省反省你的錯誤,說不定陛下還會網開一麵饒你一命!”
張朋業破口大罵,“無恥鼠輩,我張彭業為國效力,為百姓北征,何須反省!此番進京我自知有罪,不求陛下寬恕,來此目的乃是為我禁衛軍眾將士謀求生路,你蔡楠當真小人,竟用陛下朱批陷害於我,構陷我謀害陛下,你才應該去典獄監反省,反省你身為大奉兵部尚書卻乾出栽贓陷害的小人之舉,反省你自己拿著朝廷俸祿卻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蔡楠不為所動,轉身就走,邊走邊說,“張朋業,同朝為官,本官最後勸你說一句,大奉千裡國土都在陛下腳下,大奉千萬子民見了陛下都要行跪拜之禮,在大奉,沒有什麼能大過陛下。”
張朋業聽著蔡楠的話,似懂非懂,雙拳緊握的他不甘心的走出蔡府,看著頭頂藍天,踩著青石地板,悵然若失。
。。。
殷都寧府。
寧楓知道寧延大勝凱旋一事後,高興不已,在寧府大擺宴席,說是為夫人賀壽,可大家都知道丞相府已經七八年未擺壽宴了,這個時候突然擺壽宴,其中深意耐人尋味。
但也不是所有官員都敢來寧府參加這個壽宴的,這晚宴到場不過三人,國子監夫子孔章熙,寧延三嫂孔盈的父親,寧家的親戚;當朝戶部尚書虞白頡,寧延嶽丈,滿朝文武的眼中釘,因為寧延這個女婿也算是體驗了一把人見人嫌的滋味;這第三人便是羊辜佑,如今的他已經是大奉吏部侍郎,年紀輕輕就做到侍郎之位,足以見其能力卓越,若不是因為和寧家有瓜葛,早就是新一任的左都禦史了。
圍爐煮酒,果品佳肴,寧楓手握木勺,往爐上銅壺裡添酒,虞白頡拿著酒杯,幾次放於嘴邊又數次放下,神色擔憂,“寧丞相,雖說延兒打了勝仗,可這裡畢竟是國都,在此慶賀,若是被天子知曉,怕是不妥吧!”
羊辜佑笑著說道,“虞尚書,陛下應該早就知道了,寧相為夫人慶賀生辰與府中設宴,說出去也沒什麼偏頗之處。”
“當今國都死氣沉沉,禁衛軍北上之後,朝中不少官員患得患失,百姓議論紛紛,一邊是延兒打了勝仗洗刷大奉十年屈辱,讓百姓揚眉吐氣;一邊又是朝廷控製民心,散布言論說延兒是個狼子野心的謀逆之徒,百姓不明真相徒增怨憤;此戰過後,殷都城中關於延兒不好的言論是淡下一些,可百姓仍是心中忐忑,他們究竟是將延兒視作國之壁壘還是國之蛀蟲,無人敢下斷言!”寧楓持勺添酒,徐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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