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你放肆!丟人現眼,丟人現眼!再敢胡鬨今日莫怪我這個做大哥的,要替亡故的老三休妻!”
秦正德和一眾族人狼狽不堪地躺在地上,惱羞成怒衝秦老太怒吼了起來。
“不知死活的老東西,十七他嘴太臭了,給我打。”
秦老太也打累了,甩甩發麻的手掌將王氏推回到秦正德群人那裡,衝宋十七喊了一句。
宋十七執行力沒得說,拿起了一塊板子,就往秦正德的臉上招呼。
他對於秦正德這一群行徑無恥的小人,早就看不順眼了。
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然敢將主意打到了秦箬的頭上,當真是不知死活。
宋十七這會下起手來又準又狠,秦正德被打得嗷嗷直叫。
夫妻倆的一張臉都腫得跟豬頭似的,今日裡子和麵子算是丟了個精光。
至於秦懷海夫妻倆瑟瑟發抖,相互挨在一起躺在地上裝死。
夫妻倆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哪曾想到秦家竟然還有練家子。
至於其他人,剛剛才挨了打,此刻更是不敢出聲。
連老族長的話都不好使,自己更不敢若秦家人了,生怕再次挨揍。
這村尾的秦家就是瘋子,居然連貴人都不放在眼裡,同來的族人此時已經有些後悔了。
“貴人,貴人,您說句公道話,你不是專門來……”
秦懷海媳婦小王氏滿懷期待,衝著馬車那邊的方向帶著哭腔喊了一聲。
躲在馬車內看夠戲的田嬤嬤,終於出聲了。
“好了!都給老身住手。打打鬨鬨成何體統?今日你們是提親不是結仇。”
田嬤嬤剛剛之所以不出聲,冷眼看著秦正德這些人吃虧,就是存了要敲打敲打他們的心思。
窮山惡手出刁民,王氏婆媳那天在客棧時,竟然還和自己談起了條件。
希望能給自己的二兒子秦懷海弄個一官半職,當真是癡人說夢。
此時看到秦正德一行人吃了虧,田嬤嬤的心舒坦了。
田嬤嬤奉自家主子之令,從遙遠的京城來到太和縣長合村,就是為促成今日秦家的親事。
不管秦家如何頑抗負隅,秦家丫頭這門親事是跑不掉的。
直到此時,田嬤嬤依舊是坐在馬車上,連簾子都沒有打起來。
隻是透著門簾的縫隙,看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田嬤嬤壓根沒打算露麵,她瞧不起秦正德那群烏合之眾,自然也沒有高看一眼秦老太一家。
就像主子說的,這秦姓的這家人,不過是一個小門小戶的農家人,運氣好掙得了個三瓜兩棗,這點家底在京城的一眾權貴中還不夠看。
至於那個秦家大郎,一個小小的童生而已,多的是手段讓他連院試都參加不了,不足為懼。
田嬤嬤作為唐青眉的心腹嬤嬤之一,自然是知道秦沈兩家的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