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撬開許禾檸的牙關,舌尖往裡探去時,掃著她的唇瓣。
她的傷濕漉漉的,新鮮的傷口上仿佛被潑了辣油一般疼。
“唔——”
許禾檸手掌往他身前推,但被季岫白扣住腕子擒到背後,季岫白掐著她後頸把她往懷裡按。
他結束了這個短暫的吻,似乎還沒好好品嘗到味,舌尖才汲取到的軟蜜多汁,誘惑著他想要嘗得更多。
季岫白剛鬆掉右手,許禾檸就不安分地亂拱。
“我們協議裡沒有這一條……”
隻是假裝結婚,為什麼要做這些?
季岫白將她另一隻手也按到背後去,將許禾檸的手腕交叉握緊,控製在他一隻修長的手掌內。
季岫白騰出的右手再度回到她腦後,“怎麼,做錯事還不能罰了?”
許禾檸不服,“我哪做錯了?”
是沒錯,但他就是要罰。
許禾檸還想和他爭辯,兩人同樣是坐著,季岫白上半身比她高出不少。她隻能抬頭,卻正好捕捉到他眉梢間輕染的欲氣,“季岫白……你,冷靜點。”
酒應該也沒喝多,不至於醉得欲火焚了身吧?
她不想這麼發展下去,會亂的。
他手掌扣緊,逼她靠近,許禾檸此刻就像是被煮開沸騰的水一樣,她剛將臉彆向旁邊,就被季岫白掌住下巴送到跟前來。
他的吻,帶著侵蝕的狂野,許禾檸小口微張,不敢回應,身體化成綿軟輕淌的水,快要將自己也溺斃其中。
季岫白將她推倒在大床上,她手臂還折在身後,整個人隻能弓起。
裙子被推高,手掌從她的腿側一路滑行,從她緊致的腰身處往裡鑽,最後來到身前……
是熟悉的戰栗感,不過好像沒有那麼怕了。
她一咬牙,咬破了他的舌頭。
唇舌分開,滑出一串輕嘖水音。
許禾檸氣喘籲籲,“我們要真的發生點什麼,我到時候就不走了。”
她看到男人唇間抿著一點紅,握著她的手也鬆開了。
許禾檸忙趁機掙開手臂。
季岫白指腹粘稠,剛才沾了藥膏,被許禾檸滾燙的體溫化開後成了水,那水濕透了他的手指。
她將裙子拉回去,季岫白想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去解釋方才的情動。
總不至於說看她傷痕累累的,就存了要把她弄更壞的心思?
他拇指在唇角處輕拭,起身後站在床邊。
聲音已然恢複清冽,就連那雙眸子也沒了欲氣橫生。
“不好意思,把你當成彆人了。”
什麼?
許禾檸小手攥成拳頭,這是人說的話?
“那你至於說出來嗎?”
季岫白心情肉眼可見地好起來,許禾檸去了浴室,她不敢沾水,隻能絞了毛巾擦把臉。
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見,跟破相沒什麼兩樣。
季岫白對著這樣慘兮兮的她都能下得了手,看來是真的認錯人了。
會是那個送他襯衫的女人嗎?
許禾檸嘴角的那道傷沒有上藥,這會更加疼了。
有一段時日,許禾檸幾乎每天都帶著蘇曉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