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靠在那沒動,“你有證據就自己上,彆拉上我。”
許禾檸才救過他,他可做不出轉頭就咬人的事。
馮婷婷沒有人撐腰,再加上直麵的是季岫白,心裡不由一陣發慌。
但這事不可能再出岔子,一切都在眼皮子底下盯著的。
“小九爺,隻需要季太太給我們看一眼的事,沒有那麼複雜。”
許禾檸在咄咄逼人的馮婷婷麵前,有種羸弱的強烈反差感,稍微皺皺眉頭就是可憐的模樣。
“馮小姐,我沒有理由害馮老。”
“之前我跟季太太之間有誤會,也許你覺得我沒有了我爸這個靠山,你可以隨時對我出手。”
許禾檸說話聲跟山間潺潺流過的細泉般,清脆動人,“我知道馮小姐看不上我這樣的出身,所以這麼多人在場,你隻懷疑我。”
可能男人都吃這一套,但馮婷婷不吃,裝可憐有什麼意思。
“季太太,你彆轉移話題。”
“你都叫我季太太了,那我就是不給你搜,你敢強行上手嗎?”
馮婷婷自然不敢,“但你不想證明你的清白嗎?”
許禾檸眼角輕揚起,骨子裡的勾人被具象化後,展現在她眼神裡,在她的笑容裡,陳深看得有些著迷,目光定在她臉上沒有挪開。
“我又不會因為馮小姐的幾句話,而不清白了,我也可以說你是在汙蔑我。”
季岫白手指描繪著茶杯的邊緣處,陳深毫不避諱的打量,他的覬覦都寫在那張臉上。
如今這樣的不遮掩,可能就是因為許禾檸剛才對他的那一次提醒。
讓他灰敗的心臟死灰複燃,又動了蠢蠢欲動的心思。
季岫白指尖捏住杯口,不冷不淡地開口說了句,“既然馮小姐想看,給她看看也無妨。”
許禾檸望過來的眸子裡有些難以置信,明明剛才當著季博韋的麵,他還是那樣護著她的。
這會最覺得驚喜的還是馮婷婷,她本來以為要廢好大一波心思,這麼看來季岫白心裡還是向著她的?
她就說吧,許禾檸在他身邊肯定是被玩膩了,再加上什麼見識都沒有,季岫白討厭還來不及呢。
陳深原本舒展著的眉頭不由自主攏緊,季岫白想乾什麼?
他難道看不出來馮婷婷勢在必得?真要從許禾檸身上搜出點什麼東西來,這事情恐怕不好收場。
陳深站出來製止,“婷婷,彆人的話也不能全信,做事情之前要三思。”
馮婷婷一聽,扭頭不悅地瞪著陳深,“深哥,你幾個意思?”
許禾檸冷白的膚色下,那雙眼睛格外明亮,季岫白不會不知道她會有麻煩吧?“我不要給她看。”
男人右手放在桌上,依舊端著那個茶杯,袖口沒能遮掩住的那一塊腕骨突出。
“沒做過怕什麼,我們堂堂正正做人。”
馮婷婷聽了這話更加來勁,“就是,沒做過怕什麼?”
許禾檸仿若被人架在火上,火苗正一點點舔過她的臉,將她的身體燒得滾燙、疼痛。
季岫白緊接著又說道“不過馮小姐要是冤枉了我太太,就要跪下來敬茶道歉。”
“沒問題!”
許禾檸仿佛聽不進去他們的話,她不稀罕馮婷婷的懲罰,畢竟跟下跪相比,她要麵臨的後果可能嚴重很多。
“季太太,小九爺都這樣說了,你不會連他的麵子都不給吧?”馮婷婷早已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許禾檸沒做猶豫,從椅子上起身,她脫掉了外麵的大衣,將它丟到馮婷婷手裡。
馮婷婷心中大喜,但沒有自己動手,而是交給了旁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