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她的手被解開。
顏露緩了許久,這才起身開燈。
床頭櫃上放了張銀行卡,是季岫白給她的,顏露心裡頓時暖意融融。
梁琮打電話給陳深時,隻說了簡單的兩個字,“睡了。”
陳深咬著煙,心裡快慰的同時,還有嘲諷。
不知道季岫白看中顏露什麼,是長相嗎?還是就想圖個新鮮?
這一切許禾檸既然已經知道了,她就不膈應?
他是逼過她,對她下過狠手,但跟季岫白比起來,他至少不臟吧?
許禾檸躺在床上,有些心緒不安,樓底下傳來汽車的聲音,她閉起眼簾。
沒過一會,季岫白的腳步聲上樓、進屋,他第一時間去了浴室,洗漱好後出來,身上的酒氣被清掉大半。
他躺到許禾檸身邊,她睡得很沉,男人的手臂摟過來時,她隻是在他懷裡動了動。
“快睡覺,困死了。”
她半夢半醒的,眼睛都沒睜開。
季岫白這會剛洗過澡,但身上寒氣未褪,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都過渡給了許禾檸。
“怎麼這麼能睡?”季岫白的話裡明顯有些不滿。
如果換成彆的女人,早鬨翻天了。可至今為止,小淮園那邊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至少能說明爺爺還不知道,不然早炸開了。
季岫白原本是想瞞著許禾檸的,沒成想她著了彆人的道,進了那間房。
但她表現得太得體了,沒有歇斯底裡的質問也就罷了,就連顏露是誰,她是做什麼的,許禾檸都毫不關心。
身下的人拱了下肩膀,“晚上不睡覺乾嘛?”
她被季岫白壓得難受,隻好揉了揉眼睛,強行睜開看他,“你還不困嗎?”
“不困。”
許禾檸視線落到他頸間,他穿了真絲的睡袍,胸膛處微微敞開,從頸子到胸前倒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
有可能,都留在了後背上。
季岫白就算毫不在意她的感受,但好歹做錯事的人是他,他不該躡手躡腳回來,偷偷上床一點動靜都不發出來嗎?
他是巴不得她知道他出去偷腥了?
許禾檸打了個哈欠,“小九爺身體素質真好。”
她是真心誇他的,話裡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酸味,“睡吧,明天還有課呢。”
季岫白看許禾檸將被子拉高了些,小臉毫無心思的樣子,其實她這樣對他來說是最好的。
她的完全不過問,可以省掉他很多麻煩事,但他們是夫妻,她又為什麼這麼放得下?
許禾檸聽到身旁傳來躺下的聲響,她攥緊被子的手掌這才慢慢鬆開。
翌日。
兩人坐在餐桌上,蘇曉小臉垮著,幫傭人將早飯都端上桌。
許禾檸神清氣爽的樣子,依舊瞧不出心情不好的樣子。
傭人將一份早點端到季岫白手邊,卻被許禾檸起身拿過來。
“他昨晚吃多,撐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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