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檸有片刻怔忡。
如果她當婚姻是假的,那她根本管不著季岫白,他們隻是協議的甲方和乙方。
如果她當婚姻是真的,那個女人就坐實了小三這個稱呼,人都睡過了,她去爭取什麼呢?
沙發上傳來陣輕微的窸窣,季岫白拿了手機起身,“連淮,出去趟。”
連淮張張嘴,但是不敢多說什麼,隻能看眼許禾檸。
蘇曉急壞了,在原地跺著腳,想要跟上去又不敢。
“小九爺,那個……”她追到門口,不得不胡編亂鄒,“少奶奶腳崴了,也需要人照顧。”
季岫白隻是回頭睇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崴腳?
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可是好好的,況且真要那樣,她自己怎麼不說?
兩人踏著半夜嚴寒的風離開,蘇曉指著門口,她快步回到許禾檸身邊,“少奶奶,你聽到女人哭聲了吧?小九爺他是不是……”
出軌了?!
許禾檸將自己和蘇曉的東西分開,她準備上樓去洗澡。“可能吧。”
蘇曉替她委屈得不行,好多話堵在喉嚨口不知道怎麼說。
連淮在此時發了短信來,“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去老爺子麵前胡說八道,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曉握緊手機,居然還威脅上了,可整個季家都是季岫白說了算,她看向許禾檸走向二樓的孤零零背影,心裡太不是滋味了。
醫院。
顏露的母親從搶救室被推出來,命算是救回來了。
連淮將後期治療的費用全部打到了醫院的賬上,吩咐醫生不計一切代價要把人治好。
顏露看著醫生不停地點頭說著沒問題,可她之前給他們磕頭下跪的時候,他們還說救不了。
原來有時候,命是可以用錢來買的。
她那個賭徒哥哥總算有了一次良知,執意要在醫院陪護,催促著顏露趕緊回去休息。
她家已經回不去了,被催債的人砸得不像樣,好在季岫白給她包了個酒店房間。
顏露被送回去,眼睛已經哭腫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小九爺,這次多虧了您,要不然……”
“不必這麼客氣,能用錢解決的都不算是事。”
天知道這話對窮困潦倒的顏露來說,殺傷力有多大。
她從酒櫃裡拿了酒出來,將倒滿的酒杯遞給季岫白,他沒有拒絕。
兩人喝了不少酒,顏露醉醺醺的,但她是第一次,始終放不開。
季岫白起身去關燈,“這樣有沒有好點?”
她撲到男人懷裡,踮起腳尖想要去親吻,卻被季岫白用手給擋住。
“我喜歡玩點不一樣的。”
他說著將領帶解下來,將顏露的雙手綁在她身後,他又給她喝了兩杯酒。
顏露躺到床上時,暈乎乎的,身體扭成一團。
嘴裡不停呢喃喊著季岫白的名字。
她被綁的雙手越用力就勒得越緊,她不勝酒力,隻聽到季岫白說著要去洗個澡。
他回來後,就在床上要了她,顏露哭得很狠,不過男人隻顧著自己,一句哄她的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