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在下雨,天又黑著,司機朝後視鏡看眼。
小九爺一手打傘,一手摟著自己的嬌妻,這一幕應著景,讓人對這樣的天氣都討厭不起來。
回到家,傭人張羅著晚餐上桌。
許禾檸胃難受,但這樣更不能不吃,本想吃點清淡的,沒想到蘇曉端了一盆烤肉就上桌了。
“少奶奶,上次我們去吃烤肉,你說好吃的那家經常排隊,我今天下午就去……”
許禾檸看到肉還滋滋冒著煙,她下意識要去捂嘴,季岫白趕緊讓蘇曉端下去。
“把所有的肉都撤掉吧。”
“啊?”蘇曉一聽,大為不解,但她沒有多問,趕緊把肉端回了廚房內。
她出來的時候把廚房門拉上,就怕味飄到外麵來,但她看許禾檸的樣子很可疑啊。
她腦子裡在想什麼,許禾檸一眼就瞧出來了。
“曉曉,你彆跟爺爺瞎說,我就是胃難受,不是懷孕。”
哎呀,她這是有讀心術嗎?蘇曉趕緊答應下來,“少奶奶放心,我嘴巴最嚴實了。”
季岫白沒說什麼,在不要孩子這件事上,他跟許禾檸不謀而合。畢竟等協議到期,誰都不知道以後怎麼樣。
陳深離開時,正好唐雙豔的兒子和母親都被帶到了。
兩人縮在車內,嚇得瑟瑟發抖,司機剛推開車門想將他們拉下去,卻正好看到陳深過來。
“深哥,人已經來了。”
副駕駛座上的一人將後麵的車窗落下去。
男童的眼睛很亮,紮在外婆懷中,表情怯怯地看向他。
陳深神色不明,他天生一張冷臉,彆說是小孩子了,大人看著都害怕。
婦人摟緊懷裡的外孫,護得很緊,“你們是誰?想乾什麼?”
陳深阻止了司機,他走上前步,彎腰盯著裡麵的男孩,接下來的話是衝著邊上人說的“帶他們去吃點東西,他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司機看眼梁琮,搞不懂這什麼操作。
梁琮隻好點點頭,讓他照做就是了。
等車子開走後,梁琮才詢問出聲,“深哥,那唐雙豔怎麼辦?”
陳深頎長的身子融進夜色中,表情嚴肅,卻又有些無奈,“還能怎麼辦,放了吧。”
“放了?”梁琮都覺得不可思議,就這樣算了嗎?
這不是許禾檸的意思麼?陳深以後要還想見她,就隻能把她的話聽進去。
馮婷婷再見到唐雙豔時,是在醫院。
看著她被毀容的臉,再看著她手臂上被撕掉的一大塊皮,馮婷婷覺得仿佛痛在自己身上一樣。
她麵露些嫌惡,“許禾檸下手這麼狠?”
唐雙豔至今都不敢照鏡子,她惶恐地望向四周,生怕陳深還在。
“不是她,是彆人。”
“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一個深愛她的男人,喜歡她很多年了。”
如果不是深愛,就沒法解釋為什麼過了這麼久,陳深還在護著許禾檸。
馮婷婷眉頭不由輕皺緊,“他叫什麼?”
“陳深。”
唐雙豔看到馮婷婷倒退了一步,滿麵難以置信的樣子。“他叫陳深?哪兩個字,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