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淮轉身往後退,卻不想踩在了什麼東西上。
是馮婷婷的一根手指,尖叫聲此起彼伏,“啊,我的手!”
要斷了!
連淮忙說著不好意思,他將腳挪開,卻連蹲下身查看的打算都沒有。
“馮小姐,你的手怎麼放在這呢,我真沒看見。”
馮婷婷捂著手指,已經痛得罵都罵不出來。
蘇曉不情願地跟著連淮離開,許禾檸也扯了喬寧趕緊走。
季岫白隻看到她一個倉惶轉身的背影,口罩依舊戴在她臉上,一直沒有摘下來過。
蘇曉站定到他身旁,一臉的不高興。
季岫白將視線收了回來,“她的口罩在你麵前摘過嗎?”
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蘇曉搖頭,“沒有啊。”
許禾檸以前有這個習慣嗎?顯然是沒有的。
季岫白免不了疑惑,但蘇曉緊接著又說道:“很好理解啊,現在她出門都要躲著彆人,畢竟以前得罪過人的。小九爺都不保她了,她低調點肯定沒錯。”
怎麼老問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
蘇曉越說越覺得委屈,“您看看剛才馮婷婷那樣,她都隻想息事寧人,換了以前才不會這樣呢。”
連淮讓她少說兩句。
季岫白看她就是閒的,“許禾檸沒有那麼可憐,有陳深在,誰敢對她下手?她照樣可以出門,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她都要走了……”蘇曉實在沒忍住就說了。
連淮看眼季岫白的神色,“走?去哪?”
“離開南安城啊,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季岫白當時心裡微悸,有種說不出的情緒湧了上來,他薄唇緊抿,不是已經跟陳深在一起了麼?
非要走,那就是這裡有她不想見的人?
季岫白輕睇了眼旁邊的蘇曉,“你也想跟她一起走?”
“我……”她隻好憋著一口氣,“我不舍得她嘛。”
季岫白心情肉眼可見的不好了,撇下蘇曉快步往前走。
連淮手指衝她點了點,“還不快回去。”
到了包廂裡,裡麵已經坐滿了人。
連淮替季岫白拉開椅子,有人恭敬地遞上一支煙,他難得地接了。
酒桌上,季岫白幾乎很少說話,但是喝了不少酒。
連淮坐在一桌上,時不時看向季岫白,他的側臉陰沉冷峻,一口白煙滾過咽喉,嘴裡又苦又澀。
許禾檸要離開這,那也就意味著今後就連偶遇都不可能了。
也好,慢慢地沒了見麵的機會,就能慢慢地淡忘掉她這個人,終有一天,許禾檸會像是從來沒有在他的生命裡出現過一樣。
幾天後,陳深接到電話匆忙趕到老太太的住處。
他推門進去,裡麵隻有一個不知所措的傭人。
“我等著她們晚上回來吃晚飯的,但到現在都沒影,電話也打不通。”
陳深想要去臥室看看,傭人小心翼翼道:“行李也不在,應該是搬走了。”
她說得委婉了,應該是瞞著陳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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