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仞嘖了聲,這幫廢物怎麼辦事的,這樣不就打草驚蛇了麼?
讓陳深以為她們已經跑出去的期待感,怕是丟了一半了。
陳深盯著遠處,想要過去,“你把她怎麼樣了?”
“我能把她怎樣,肯定是她逃跑的時候摔了,要麼就是崴了腳,你要不信的話,你喊一聲。”
陳深走過去幾步,但是失血過多,沒什麼力氣。
他靠在自己開來的那輛車上,秦仞手裡有槍,旁邊又都是他的人,他根本就不怕陳深耍詐,更不覺得陳深能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掉。
“你要再不信,就走過去看看。”
陳深手臂垂落在身側,高大的身影也是彎著的,整個人看上去特彆狼狽,就像是被折磨得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似的。
“我沒力氣走過去了,隻要你信守承諾,讓她們活著就好。”
陳深手撐在車窗上,一個血手印印在了上麵。
秦仞朝遠處望去,他在原地踱著步,嘴裡全是嘲諷,“這下,你死也能死得瞑目了。”
陳深手在自己的身上摸著,進來的時候被搜過身,什麼都沒留下。
“要不你發揚下人道主義精神,讓我抽支煙再上路?”
秦仞早就聽聞過陳深這個名字,一把硬骨頭,敲都敲不斷那種。要不是這個人養不熟,鑿不碎,秦仞真想把他收為己用,他就喜歡帶血性的狠角色。
隻可惜陳深的野心不比他小,秦仞可不想養條狼在身邊。
他衝手底下的人使個眼色,收了陳深東西的人走過去,將香煙和打火機還給了他。
陳深隻有一條手臂能用力。
他將煙盒送到嘴邊,牙齒咬著一支煙慢慢抽出來,剩下的半包都丟在了地上。
陳深吃力地點上火,他心裡其實也沒底,透過逸出的白色煙霧,他緊盯著秦仞那張輕狂張揚的臉。
不知道許禾檸跟老太太怎麼樣了,他隻能狠狠地吸了一口。
秦仞抬起手臂,將槍對準上方開了一槍。
按著他的預想,馬上就有他的人從遠處拖著屍體走來。
這一幕多震撼啊,他特彆想看看陳深的反應。
會不會直接崩潰哭了?看他流淚肯定比看他流血還要爽。
秦仞站在陳深的邊上,話語裡是高高在上的、帶著掌控的輕蔑感,“陳深,彆怪我,我是覺得你一個人上路太慘了。喜歡的人就該死都要帶在身邊,我這是在成全你。”
陳深咬著嘴裡的煙,斜睨了眼神看向他,“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仞笑的整個肩膀都在顫動,“給你送份大禮,等著瞧吧。”
他望向燈光的儘頭處,按理說那幾個人應該出現了,但始終不見有人過來。
“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要不我帶人去看看?”
秦仞眉頭謹慎地緊鎖起,“不用去。”
萬一那邊有人……
陳深舌頭輕推開嘴裡的煙,剩下的半根掉在地上,砸出幾點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