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琮一把將他接住,“深哥!”
他剛摸到陳深,手心裡就已經濕透了,“深哥你彆嚇我。”
但是這個地方不能久留,誰都不確定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梁琮忙要將他拉起身,陳深握住了他的手臂,沒看到站在身後的人。“許禾檸……”
“她沒事,她好好的。”
“奶奶呢?”
“都沒事!”
梁琮招呼了另一名小弟上前,“快把深哥抬到後座去。”
許禾檸幫不上一點的忙,隻能看著陳深被塞到了後車座內。
奶奶被安排在後麵一輛車上,梁琮退出來的時候看她還愣著,“還想耽誤時間,讓我們都給你陪葬嗎?”
許禾檸這會欠著彆人的命,她趕緊坐到了車內。
車門砰的關上,陳深的身子也砸了過來,就這麼靠在許禾檸肩膀處。
車剛啟動往後倒,陳深的身子就動了動,許禾檸忙抬手摟住他。
梁琮讓司機趕緊開車,“快送去醫院,快。”
許禾檸一路上恍恍惚惚的,開過去的這段路並不好,很像是她們村上的那條小路,顛簸得厲害。
有些事,命運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她當初拚儘全力要逃離開的人,卻也是在她生命垂危、孤獨絕望時,唯一能救她的人。
陳深對她向來如此,豁得出命。
梁琮在後視鏡內的眼神,已經想要殺了她。
被送去醫院後,許禾檸和老太太呆坐在走廊處,她見梁琮焦急地在外麵踱步。
許禾檸走了過去,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那個遊戲是秦仞提出來的,要不然我和奶奶不能跑出去,是不是我們不離開那個屋子,你們也沒法進去?”
“當然!”梁琮暴躁地抓著頭發,他真想一槍崩了許禾檸,“深哥交代過,沒看到你們之前,我們隻能守在那。”
要不是秦仞玩脫了,陳深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隻要許禾檸跟老太太還在他們手裡,陳深的軟肋就被人捏住了,“你們活了,他才能活,懂嗎?”
“那也就是說,他沒有勝算,更沒有精妙的布局。”
梁琮嘲諷地盯著許禾檸看,“如果能不管你的死活,那自然可以慢慢計劃著來,可是深哥說了,最好的結果就是他進去陪你們死,然後讓我們的兄弟守在那裡,去給你們和他收屍!”
梁琮說話間,眼睛都濕潤了,“他說把那些人都殺了,給你們報仇,我攔不住啊,他拿槍指著自己,我敢攔嗎?許禾檸,他到底欠你什麼了要被你害成這樣!”
許禾檸坐回到老太太的身邊,掌心裡的血漬都乾涸了。
她彎下腰,將手埋在自己的手掌內,老太太隻是安撫地拍了下她的後背。
“檸檸……”
“奶奶,你是不是也想說我對他太差了?”
老太太俯身輕輕地趴在許禾檸身上,她一句話沒說,但很快許禾檸就聽到了輕微的啜泣聲。
季岫白剛下飛機,連淮就接到了個電話。
“小九爺,之前將許小姐賣了的那件事,現在總算有個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