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範知易在盯著自己,秉南冬轉過頭看他“你乾嘛?”
範知易歎了口氣“我無聊。”
於是好心的秉南冬分了他一本書,範知易拿來當枕頭墊著睡覺。
“大師兄。”清麗的女聲響起的一刹那,範知易立刻睜開眼,發現秉南冬前麵位置的少女轉過身來正在與他說話。
她梳著簡單便捷的發髻,綁著與弟子服同色的發帶,手托著腮“聽陸師兄說此番曆練凶險,哎,若不是他們中途非要我回天雲門,我必然可以助大師兄一二!”
秉南冬笑笑“你性子過於衝動,讓你回天雲門才算是助我還差不多。”
“我才不會。”隨後她的目光看向範知易,眼眸清澈,微微皺起了眉。
四目相對,偷看被抓包了的範知易有些尷尬,繼續趴下去立起書裝睡,卻聽見那少女擔憂道“大師兄,他……”
秉南冬搖了搖頭,那少女便就輕歎“那大師兄多加小心,特彆是書啊、筆墨等用的東西,以防又被人動了手腳。”
動手腳?原身做的,原身又乾了啥?範知易強迫自己閉眼降低存在感,避免話題又到了自己身上,被人指指點點就算再不在意肯定心理還是不舒服的。
索性少女沒再追問下去,而是說道“還有大師兄,為何秦栓師兄一直沒有回來?我問陸師兄,陸師兄也緘口不言。”
範知易情不自禁手握成拳,想到了自己手臂上的斑駁傷痕,他還有好大的一筆賬沒和秦栓算。隻是在這樣修仙的世界背景下,他還得好好想想該如何複仇,當今重要的,是先找到秦栓蹤跡。
秉南冬一直沒有說話,徐晴也意識到了什麼不妥的地方。
正在此時,又加入了另外一人的聲音“南冬,徐師妹。”
來的是陸長夫,他就坐在秉南冬的另一側旁邊,秉南冬與他笑著打了招呼,然後便是吳柏樂嗬嗬地入座,和他們閒聊,不過話題多半都是圍著秉南冬進行的。
拋開範知易,這當真算得上是一派和睦,天雲門兄友弟恭。
隨後開始上課,範知易一開始還蠻有精神,結果講的都是些什麼修仙的方法等等,他又不能修仙,聽著聽著開始痛罵白白這個破係統,再聽著聽著就又困了。
範知易為了不讓自己倒下,坐的筆直,兩手撐著額頭擋住眼睛,閉會兒眼,要倒下了,又睜開,堅持著不肯睡。
要不是早上起的太早,範知易覺得自己不至於困成這樣,不過這老師的聲音也過於催眠了吧。
秉南冬不知不覺將目光挪到了範知易身上,見他身子往下彎,隨後又立馬直起來,不由看了很久,久到日光爬上了他的桌角,秉南冬才突然驚醒,他也是無聊至極。
於是秉南冬拐了拐範知易,範知易瞬間驚醒,然後做賊心虛一樣望向講台,但沒多久又開始眼皮打架。
前方的徐晴側了側頭輕輕瞥了範知易一眼,沒多說什麼。
本以為中途會有個課間休息什麼的,沒想到這一講直接講到了中午下課,範知易好奇這老師都不會口渴的嗎。
他睡得不是很舒服,膽戰心驚的,但和他以前學校上課時的通病一樣,一下課就沒什麼睡意了,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下午還要來嗎?”
“不必,上午的課一結束,後麵的時間都用以自行安排修煉。”秉南冬收拾好了東西,“你明日可還想再來學堂?”
“我不想就可以不來?”範知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