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媽媽,姑娘醒了”春情小丫鬟向麵前女人稟報道
岑昂點點頭,隨她一塊兒去了芳華房間,房間內,柳絮和春櫻已經在了。
“你還想著死呢?我偏不遂你願,下次彆挑我麵前死”
“臉朝地背朝天,我在哪兒死你還管上了?鹹吃蘿卜淡操心,你家住海邊兒啊你管這麼寬”
岑昂還未走進屋內,先聽其聲,這倆祖宗欸,天天吵,見麵就掐,她倆不膩的麼?
“行了,還有力氣吵架,看起來恢複的不錯”女人說道
三位姑娘看見岑媽媽走進來,紛紛行禮道
“岑媽媽安”
“多謝岑媽媽搭救收留,恩情我沒齒難忘”
芳華現在還起不來床,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在芳華樓吸入太多的助情香,再加上流產傷了根本。
“沒事兒,你冒死給我們傳信兒,這都是風月樓應該做的,在這好好養病,這段時間還是這丫頭伺候你”岑媽媽把春情拉過來,站到她跟前說道
芳華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春情。
這丫頭當時剛被賣進芳華樓,老鴇逼著她去賣身,春情軟硬不吃,把老鴇惹生氣正準備給她灌藥時,芳華說道
“媽,我缺個丫鬟,讓她跟著我吧”
那天也不知是怎麼了,看著春情,就想起風月樓在姑娘身後嘰嘰喳喳的小丫鬟們,那群小姑娘被養的很好很好,甚至有些天真。
她想,她或許也能養一個這樣的丫鬟,她想試試看。
結果春情是個不愛說話的,每天隻會悶頭乾活做事,好在,她乾活乾淨利落,芳華也就把她留在身邊了。
或許這就是種什麼果,結什麼因。剛剛醒來時,春情這小丫頭便把身契給她了。
是的,在芳華樓姑娘們哄搶自己身契的時候,春情把芳華的也帶了出來。
雖然隻是一張紙,它也可以和芳華樓一起消逝在那場大火裡,但小丫頭還是把它拿出來了,她說
“就是這張紙把我們帶進芳華樓的,我們出去時也要拿著,耀武揚威的拿著”
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笑了,她被親生父母推向的那個地獄,現在昂首挺胸走出來了。
芳華看著岑媽媽,問道
“魏辭那兒怎麼樣了?他走了?”
坐在床邊的黑衣女人搖頭說道
“沒,綁回來了,審了將近一夜,啥也不說”
“媽媽要找證據麼?”
岑昂歎了口氣,說道
“不止是證據,還要找到魏辭和匈奴接頭、聯絡、以及匈奴騎兵在深山具體的藏身位置,隻有知道具體位置,邊城守衛軍才好派兵過來,不然山裡地形險惡,易守難攻,得有多少人白白死在裡麵”
芳華聽罷,說道
“魏辭有個水壺,天天隨身帶著,那裡麵就是他與匈奴聯絡的證據,至於位置……應該隻有他知道……不過”
不過也不是審不出來,魏辭這個人,偏執,殘忍。用刑具撬不開他的嘴也正常,但是人就會有軟肋。
芳華從腰間解下一跟紅繩,遞給麵前幾人道
“魏辭對孩子有心結,這紅繩是我伺候完他第二天早上下人送過來的,那人說,每個伺候完他的女人都會戴著個,這根紅繩開過光,保佑女人早生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