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屍體灑落一地,血沿著青石磚縫隙蔓延,樹上坐著的小團子看見有個人還沒死,本來想上去補刀。
殺人對她來說很簡單,上次在城牆上是霍瀟龍第一次殺人,一刀讓對手喪失行動力,然後衝著脖頸再來一下。
出刀再補刀,易如反掌。
那個黑衣人被知音姐輕劍刺中心臟還沒死,他手中握著的是個翠綠玉葉,暗衛想說些什麼,可是傷口流血流的太多,讓他沒有力氣開口。
霍瀟龍跳下枝椏,來到男人身邊問道
“你想說啥?”
暗衛任務失敗本可以咬嘴口中毒藥,可是他沒有,他想活。
“你要是想活,就交代你知道的所有事兒,我可以救你。”
男人用儘全身氣力點了下頭,小團子上前點了他的穴位,讓他動彈不得。隨後從脖子上拿出藥瓶,晃了兩下。
這瓶好像要吃完了,還有個兩三顆?
她扯下暗衛麵巾,‘哢嚓’一聲卸了他的下巴,用剛剛從樹上掰下來的小樹枝把齒後毒囊夾了出來,又往裡麵倒光了藥瓶。
“咳咳咳。”
暗衛覺著自己差點兒被嗆死,好在藥丸下肚,他活過來了。
“你救他乾哈呀龍兒?”春櫻問道。她沒太懂自家妹妹的行為,不是留了個活口麼?
“他自己能主動說,彆讓媽那麼累唄。”
“你這孩子,那也不能拿人參丸禍害呀,讓古大夫看見又要說你了。”
“嘿嘿~”
那留的那個活口就沒必要了,春櫻把人翻過來,伸出手指掰斷了地上人脊椎。少女好像沒事兒人般哼著小曲兒,用手帕擦了擦玉手上的血跡。
“來吧,為了救你我女兒還浪費了些藥,希望你說的話不要讓我失望。”
這位暗衛的待遇能好些,他躺在暗房床上,岑昂坐在他身旁。男人覺著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豬,任這些女人宰割。
“葉家,蘇杭,以金樓發家的。他家……被滅滿門,留下了兩個活口,一個在陳宰相府裡,另一個在蔣流也後宅……”
“他二人可做人證。”
岑昂繼續問道
“那物證呢?誰能證明戶部尚書與人勾結,買凶殺人?這話傳出去沒有人信。”
“這是蔣流也……與,與各個大燕富商的來往賬目。”
男人從懷中拿出一個賬本,賬本上包了兩層,一層油紙一層綢緞。賬本正中間有個缺口,正是知音輕劍刺出的形狀。